这半个时辰对于从小习武的他而言,也大可熬的过去。
可他体内偏偏有一艳蛊。
沈庭央一开始一切如常,一刻钟后,身体开始发虚发软,冷汗流了一背。
他背脊始终直挺,维持着矜傲姿态,少年人可以隐忍,可以不争一时意气,却绝不能弯折了脊梁。
他苦苦忍耐,割破的手掌钻心的疼,一股异常的热火自腹内蔓延开,耳后已弥漫了一层潮红。
“禀太后,燕云侯求见。”
一双黑底暗金纹武将靴停在沈庭央身侧,花重跟太后说了几句什么,沈庭央已经全然顾不得听了,只知花重将他不动声色扶起。
沈庭央脸颊冷汗淋漓,勉强撑着平静的神情,按规矩告退,被花重带走。
“谆谆教诲”了那么久,太后今日想必也心满意足了,再要找他麻烦,就得掂量掂量尺度,否则御史台的奏折自会教她该怎么回到深居简出的日子。
沈庭央恍恍惚惚反复想自己要做的事,便觉忍一时、守一时,也都值得。
回到帐中,沈庭央几乎虚脱,他浑身已被那把不知名的火烧透,骨头缝里都已酥软。
花重最后与他说话,发觉沈庭央居然已经意识迷茫到听不清楚的地步,当即横抱起他回去。
辛恕已经离营回京为沈庭央寻药,艳蛊亦在沈庭央体内争分夺秒地折磨着他。
“阿绾,怎么回事?”花重被他烫手的体温吓了一跳。
“别……别叫大夫,求你别叫大夫。”沈庭央抓住他手臂一遍遍道,“等辛恕回来。”
花重心知有异,只得说:“不叫大夫,都听你的,别慌。”
燕慕伊被花重叫来,查看沈庭央后,低声对花重道:“侯爷,他这不是被人下药,是中了那邪门的蛊,提前发作了。”
花重眸色沉如寒铁:“他自己似乎知道,辛恕应当也知道。”
“侯爷别动怒。”燕慕伊连忙劝道,仔细回忆一番,推测说,“约莫是太子身上的蛊,当时被引到小王爷体内了。若真如此,也是没选择的事。”
花重闭了闭眼:“京城来回,快马加鞭至少一天半……他该怎么办?”
燕慕伊沉默了许久,平素里的戏谑神情尽数不见,谨慎地道:“侯爷,保险起见,要么为小王爷找个女子来,要么您寸步不离守着。至于要到哪个地步,得看蛊发作程度。”
“他醒来后该作何想法?”花重是真动了气,“他……”
燕慕伊:“侯爷先冷静些,这类蛊头一次发作,未必需要做到多过分的程度。但让他这么硬熬着,单单这高烧不退,就能烧死人啊!”
花重恨不得立刻揪出下蛊之人,将之千刀万剐,沈庭央痛苦的低吟传到耳中,简直让他煎熬无比。
这是他捧在手心的至宝,他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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