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原本是袁洪见久战无功,意欲夜劫周军大营,哪知姜丞相料断其谋,暗自排兵布阵,反将袁洪等杀得大败。
姜尚心知,此战虽可获胜,势必不能生擒三妖,于是拿出三枚八卦金钱演算一课,得知逃敌会往东北而去。
乃密嘱雷震子、郑伦二将:「明日天光时分,妖精该行至大松林附近,一夜困乏他们定会稍是休整,你二人先去埋伏,必能成就大功。
」二人领命,早早来到松林之中,找好藏身之地,守株待兔。
一夜无话,到天色微明,果见两个妖精蹩进林来。
雷震子立时就要动手,却被郑伦拦住。
郑伦小声说道:「殿下莫急,二妖一路逃来,必心中警觉,不若稍待片刻,彼必休息,等他等放松大意之时,我二人再从上下杀出,定能一举功成。
」雷震子听郑伦之言有理,只好耐下性来观察,见二妖果然上了一块大青石,只是并不曾休息,竟是在青石上浑天胡地起来。
雷震子之前一直在深山中修炼,只七岁时曾下山救父,当日而还。
第二次下山之后,又一直呆在军中,加上面貌凶恶,无人敢与之亲近,这男女之事从未有过。
此时雷震子十六七岁年纪,正是懵懂初开、血气方刚之时,第一次看见男女欢好的场面,心里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一张蓝脸涨的几乎成了紫色,胯中阳物坚挺的尤似手中黄金棍。
到后来,听那吴珑呻吟婉转,荡气回肠,急得百爪挠心,喘气出声。
要不是戴礼吴珑那边也正干的投入,定会败露形藏。
而走脱了妖精事小,有违军令事大。
和雷震子一样,郑伦也没想到埋伏抓妖,抓出对儿淫男浪女。
比起少不更事的雷震子,已近中年的郑伦当然早有经历,只是隔得远些,并看不清戴礼舌头的厉害,还只说是吴珑风骚,被人品玉竟能反应如此强烈。
郑伦看得一会,也有些心旌摇动,元神难守,见旁边雷震子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心想再看得下去,殿下动静越来越大,难免被妖精发现,不如趁现在下手是正经。
郑伦轻拽一把雷震子,让他悄悄起在空中,然后也潜身形移到妖精近处,对着戴礼哼一声,喷出鼻中两道白气,雷震子又从空中落下来,一棍结果了戴礼性命,算是让这妖孽做个回风流快活鬼。
雷震子本想跟着也结果了吴珑,可眼见吴珑脸红耳赤,气息撩人,感觉心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又见吴珑身后喷水一般,雷震子虽不知彼为何物,但总是女人淫浪才有的东西。
雷震子盯着吴珑身后一片狼藉,手提金棍心想打是不打。
郑伦久历人事,自然把雷震子心思看得明白,而吴珑淫心似渴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郑伦走到吴珑身前,对吴珑道:「妖孽,我知道你此时心如火烫,欲望难消,而我们此来必要结果你性命,你也知晓。
不如我教你一条生路,你过去将我们百子殿下伺候得舒服,我便劝说他今日放你一遭,如何。
」吴珑听郑伦这样说法,看看那边青石上戴礼尸身,心想既死不能复生,倒不如先应下他们,等到解决了两腿间这股子邪火,身子有个恢复,再设法报仇也不迟。
拿定主义,吴珑忍不住又看了眼雷震子,觉得他凶恶的外表不但不可怕,反倒显得英武不群。
吴珑在心中骂道,真是淫荡不可及也,明明是自己情欲难遏,却还要找什么借口,明明想要敌人身子,还说什么报仇。
郑伦看吴珑并不回答,却双眼看着雷震子,脸上红潮一现,知道她己是默认首肯了。
郑伦哈哈一笑骂道,还不快爬过去。
吴珑生气瞪了郑伦一眼,可还是真的朝雷震子爬去。
雷震子看妖精这般听话倒也好玩,学着郑伦的样子命令着吴珑,爬近些,跪好,打个滚,转过身子,腿分开,屁股翘起来我看,吴珑一一照作不说,还笑靥如花,凝目回眸,故意扭动腰身,摆出诸般下贱动作讨雷震子欢心。
雷震子见妖精私处血肉模糊,十分难看,忙叫过郑伦来问。
郑伦看看吴珑,又看看戴礼嘴上,方知吴珑刚才为何爽的那般惊动。
心中暗想这妖精当真下作,玩的如此狂乱,看她这烂洞,虽说自己不想插它,但手中金刚杵倒是可以消受一二。
郑伦怕吓坏了初见女人身体的雷震子,对他说:「女人私处并非生就如此,只是这妖精适才玩的火了,才被搞成这等怪样。
」雷震子听完不禁称奇,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淫贱之人。
郑伦说道:「普通女人哪里能淫贱至斯,纵有淫心,没有这旁门左道之术护持,这样搞法,早就一命归西了。
看她被作践得几无人形,却还是一脸风骚,若不是天生贱骨,普通妖精也到不得这个程度。
」吴珑听他二人对自己品头论足,戏弄笑骂,心头愈发生出春意,反希望他们羞辱得自己再狠些。
忍不住嘴上骂道:「你二人也是周军大将,有道行的人,怎的只在那边耍嘴,还不快来干老娘。
」雷震子听她此话,大吼一声无礼,把黄金棍横担抵在吴珑后股,稍一用力,只听得「卟」的一声,半尺来长一截棍子捅进了吴珑下身。
吴珑闷哼一声,双手吃力不起,一头扑倒尘埃,弄得满脸是灰。
雷震子握住棍尾,肆意翻搅,吴珑在地上只发出阵阵呻吟,也不知是疼痛难忍,还是享受非常。
只是那妖精下身流出许多水来,粘满在黄金棍上,初升朝阳下闪闪发光。
这水似乎有些怪异,浸泡得少时,原先烂如血洞的阴唇慢慢伤愈,又恢复出本来模样。
郑伦与雷震子也不知这是何等妖法,只觉得新鲜有趣。
郑伦对雷震子说:「看这妖法奇怪,不妨未将也来一试。
」说完把手中金刚杵往吴珑菊门处插进。
这杵按三界三才之说,顶上有三棱拧成钻头形状,后有三截圆鼓粗细不等。
若在战场之上,郑伦这杵可轻易叫人穿膛破肚,骨断筋折。
此时插进肠子里来,吴珑虽有法力护身,但也有些抵受不起,只好大口吞气,不敢教后身稍有用力,免得增加痛苦。
吴珑皮肉虽然疼痛,但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黄金棍金刚杵两件神器一头插在自己羞处,一头握在杀死情郎的仇人手中,无以复加的虐待和羞辱交织在一起,在体内升腾成畸形的快感,摧发了新一轮的高潮。
吴珑张嘴叫着:快给我吃,我要吃。
雷震子并不明白她的意思,郑伦接过雷震子手中金棍,让他站到吴珑面前去。
不等雷震子站定脚跟,吴珑一把掀开他战裙,扯下了他的裤子。
雷震子胯下之物与别个不同,和他面皮一样,本也是蓝靛之色,这会血气聚凝,吴珑掏出来的竟是一支胀的紫红发亮的乌金棍。
吴珑握住雷震子阳物,嘴吸舌舔,深吞浅吐,似是在品尝天下第一美味。
吃得一会,肉棒从前到后已经粘满口水。
雷震子看吴珑容貌娇媚,眉带意,眼含情,腮绽桃花,口吐芝兰,心痒之下扶起自己肉棒,在吴珑脸上左右抽打起来,每一接触,上面口水便牵出长丝。
吴珑见雷震子如此,并不着恼,反直腰挺胸,把一对肉奶送到雷震子胯下,让他「挥鞭」来砸,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缓解下身越积越多的痛苦,宣泄心中撵之不去的情欲。
毕竟还是第一次与女人交合,吴珑淫贱浪荡的表现让雷震子把持不住,只在她嘴中插得百十来下,就一泄如注,交待了自己的童男之身。
吴珑感觉到嘴里的异样,连忙张口吞咽,浓稠的液体不断贯进吴珑胃里,看得雷震子都不想拔出,复一挺身阳物再次插进吴珑咽喉。
雷震子觉得看吴珑吞精有趣,又不停抽插,在吴珑嘴里接二连三发射,却不知道这童男之精对妖精来说正是增补元气的灵丹,更何况雷震子多年修行,他的精元更比凡人有效,吴珑只吞得两次,就感觉周身舒泰,体力渐增。
三人又做得多时,吴珑心意己满,神智复元,斜眼注视戴礼的惨状,暗将体内毒液运到齿尖,见雷震子又是一棒插到深处,乘势一口咬下。
雷震子正在极乐之时,哪防备大祸临头,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连忙双翅展开往后飞起,若不是拔的迅速,胯下活儿早齐根没了。
郑伦听雷震子惨叫,知道吴珑作祟,也不分说只重手一按,金刚杵整根贯入吴珑腹中,又从前胸穿膛而出。
雷震子身在半空舞动风雷双翼,口一张吐出道闪电打在黄金棍上。
吴珑只觉全身一麻,下身喷出一柱淫水,接着被烧成了一截焦碳。
杀死了吴珑,雷震子只觉天旋地转,遂坠下云头。
郑伦跑到身边,见雷震子脸色发黑,牙关颤动,不知道中了什么招数。
郑伦情知事急,忙唤出火眼金睛兽把雷震子驮在背上,转身来取二人兵器。
正在这时,林外转进两个人来,一个高大魁梧,面如熟钢,鼻悬大环;一个身形略小,面如敷粉,海下一部长白胡须,最奇怪是二人都是头生双角。
这二人看见戴礼和吴珑尸身,同时惊呼,又看看郑伦和雷震子,二话不说抽出兵刃,一举三尖两刃刀,一举两柄短戟,发了疯一般朝郑伦杀来。
这二人不是别个,正是牛精金大升和羊妖杨显,他们早先时候从纣王那里领了虎符战策,却不另带人马,只二人架一阵烟雾前来孟津,适才行到此处,忽见一人背生双翼飞在空中,因此上收了遁术过来看个究竟,不想却看见同伴被杀,心中恼恨无以言表,只想速速结果了面前之敌。
郑伦看来敌凶猛,忙催金睛兽驮着雷震子先走,那灵兽听了主人命令,两只后蹄在石上磕得三下,足下生出烟火,架火遁去了。
郑伦转过来想从吴珑身上拔出兵刃,但为时已晚,更不及喷出鼻中白光,早被金大升一刀挥成两段。
(12)杨显见金大升斩杀了郑伦,另一员敌将又追赶不上,于是对金大升道:「那贼虽然逃了,但看他模样定是中了吴妹招数,想必也活不久长。
我二人还是速速收拾了同伴尸身,去找袁大哥商议为是。
」二人计议己定,便想寻两棵大树来做成棺椁,不想不远处,正好有两棵合抱大松并排而生。
金大升杨显快步走到跟前,准备伐木取材,他们并不知这两棵树正是方才雷震子郑伦藏身之所。
二妖举起兵刃纷朝两棵大树砍去,却不料这两棵树却向后退了去,竟像是活人躲闪一般。
不仅如此,眼看着明明是两株古松,一转眼间却变成一株柳树,一棵桃树。
杨显心说难道周军别有埋伏,于是叫住金大升,收起兵刃喝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怪,还不快快现身说话,否则别怪我等手段。
」只听对面传来一阵娇笑,一个女子说道:「还说我们是妖孽,自己又是什么呀。
呵呵。
」杨显注目观瞧,见是两个长相明艳,身材高挑的女子,看上去都只二十出头年纪,说话那个有一双大眼,光闪灵动,身穿一袭粉裙;另一个梳双垂髻挡住耳朵,穿一身绿色长衫。
杨显金大升在观察二女,二女也同样上下打量着他们,完了四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这二女跟金大升杨显一样,同属妖类,这一见面顿觉彼此亲近,于是双方互道来历,原来二女是棋盘山上修炼的桃精柳鬼,借山顶轩辕庙中两尊神像托体得了法术,穿粉的名叫高明,是一付千里眼;着绿衣的名叫高觉,有一对顺风耳,只因耳朵生得招风,自觉不美,因此才垂发遮掩。
相识之后,杨显问起高明,你二人早在此处,可见刚才经过?高明于是把自己所见讲述一番,听到戴礼和吴珑被杀之时,金大升跳将起来,大骂高明高觉为何不出声阻拦。
高明道:「金大哥息怒,刚才我姐妹二人好好的隐身在此修炼,闭关之中连那四位何时来的也不知道,等我二人发觉,死去二位已经开始亲热,两名周将就藏身在我二们树上,我们不愿露了形藏,又不想打扰那两位道友的好事,因此只能是旁观而已。
」高觉接着道:「到后来周将杀害两位大哥的同伴,一来两次都事起突然,我二人不知如何应对;二来嘛,我姐妹虽然跟周军无亲,但与那两位也属无故,因此上没有出声也是常理,还望两位哥不要见怪。
」金大升虽觉得二女说得有理,但总压不住丧友之痛,还是气得鼻孔冒烟,不住挥拳。
高明又发一阵娇笑,两只手握住金大升拳头说道:「金大哥不要生气,现下小妹已经知错,奈何为时己晚。
救死者复生之能,小妹果真没有,但如果能让金大哥消气,小妹倒是愿意听凭吩咐。
」高明说最后四字之时,着意的低声下气,还放软了身子靠向金大升怀里,另一边高觉也拉着杨显轻声求恳,两一对胸脯只在他手臂上摩擦。
原来这两个女妖刚才化身为树闭关修炼,正巧雷震子郑伦藏于树冠,这就好像两个男人躺进她二人怀中一样,后来雷震子郑伦看到春宫,血脉贲张,胯下坚挺,抵在树上磨蹭,把两个女妖磨得心神摇荡,若非如此,以她二人之能,怎会发现不到雷震子郑伦出手。
到后来,轮到雷震子郑伦给二妖表演春宫,两个妖精只看得心向往之,要是吴珑发难再迟得一步,二妖定会现身求欢。
哪晓得突变横生,刚才还乐得逍遥的人一死一伤,这林中又来了新客人。
自打见了金大升和杨显,高氏姐妹早动了心思,这才在金杨面前摆出诸多温柔颜色,哥长哥短叫个不停。
桃精柳鬼固然淫荡,牛羊二妖亦非善类,见二女言情,己知其意。
杨显顺着高觉的话道:「既然你二人有意求饶,那就该自己表现表现吧。
」高明高觉相视一笑,也不见她二人动手,只在原地打了个转身,身上衣裳就化成花瓣柳叶飞散去了,只留在当地一对鲜娇玉艳的肉体。
高明皮肤白里透红,如三月桃花,酥胸饱满欲滴,似五月鲜桃;高觉腰肢纤细,如随风摆柳,眉目含春,似晚柳生霞。
一个增一分则胖,一个减一分则瘦,正所谓两个女儿身,别样风月情。
金大升杨显虽然刚离了朝歌,昨夜还和妲己和胡喜妹厮混,但这时见着高氏姐妹的光鲜明亮,水养颜色,还是禁不止口中垂涎,胯下生威,早把什么兄弟死难,大仇未报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想着用自己的阳货,把面前这对姐妹花儿捏在手中,尽情享乐。
伴随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阵阵乐声从周营飘出,忽而凝重,忽而喜气,忽而威严似雷霆万钧,忽而柔善似雨沛万物,那声音几十里外都能听见,它像是一种邀请,又像是一个召唤,分布周营四周扎营的其它诸侯纷纷朝着武王大营聚拢。
按上古习俗,每次出征,军营中必设一支专门负责祭祀、乐舞的觋军。
传播四方的乐声,正是这些觋军在表演由武王的三位王弟周公旦、召公奭、毕公高新近创作的《大武》,此舞讲述的正是武王一路伐纣的故事。
除了乐舞演之外,全营其余兵士都在杀肉置酒,在营前空地排下流水宴席,说是为庆贺昨夜大捷,实则是为了召集诸侯,商议接下来的战策。
各路诸侯听说大捷纷纷表示祝贺,都道武王有道之君,自有神明庇佑;又说姜丞相神计妙算,克敌建功易如反掌。
子牙说道:「昨夜之捷,一来是商纣气数以尽,二来更有赖我王和各路诸侯洪福,三来更仰仗各位将士不畏生死,竭力杀敌。
虽然取得小胜,但所谓杀贼一千,自损八百,军中死伤士卒不说,可怜杨任大夫弃暗投明以来,曾多建战功,不想也捐躯在此,思之怎么不遗憾……」说到这里,下面诸侯始知昨夜战况何等激烈。
又有往日与杨任有旧,或感念其德行之人听闻噩耗,乃痛哭失声。
子牙等人情绪稍缓,续道:「然古来征战,总有消损。
我等既为民请命,早将自己安危置于世外。
杨大夫虽死,但为除恶而丧生,也是莫大功德,日后往生必有福报。
」子牙当然知道杨任死后,一道魂灵已经去了封神台,伐纣之后,自己就要主持封神,一路敌我丧命人中皆有神位。
只是此时封神榜未曾启封,姜尚并不知各人最终归宿,并且在场众人更多是没有仙缘之人,因此并不透露天机。
子牙做个手势,摒退场中做舞的觋军,然后借着上下同仇敌忾之势,重申纣王无道,把话题又引到如何征讨上来。
一说起纣王和妲己,各路诸侯人人义愤,其中以东伯侯姜文焕最为激动。
因其父姜恒楚,乃姐姜王后都是蒙冤受屈,被纣王和妲己害死,真所谓国仇家恨集于一身,对无道纣王,自己曾经的姐丈,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大营中正在议论纷纷,突然辕门处一阵骚乱,一匹火眼金睛兽闯将进来。
周营众将一眼认出此乃郑伦坐骑,心中正在纳闷为何见兽不见人,那兽跑到营盘中央,突然蹬住前蹄,一人从兽背跌下地来。
子牙初见火眼金睛就知道情况有异,等看清落地之人是雷震子,慌忙抢上去看视,武王和其余将领也紧跟过来。
众人围拢当中,只见雷震子脸色乌黑,口生白沫,已经全无知觉。
众人把雷震子抬入帐中,武王见王弟受伤,伤怀之意自不同往日,连声催促丞相快想法施救。
子牙查看雷震子脉息,虽然微软但并没断绝,又见雷震子下身衣裳不整,阳根上不知被何物所伤,几个孔洞中正缓缓渗出黑血。
子牙心想雷震子和郑伦乃是奉命去阻截戴礼吴珑,见雷震子是中毒模样,又想到前时交战当中,杨戬曾用照妖鉴照出吴珑是毒蜈蚣成精,此时虽不明白为何伤在下处,但所中定是虫毒无疑。
子牙把看法说了出来,众人身边虽然多有法宝,但都是用来对付妖术旁门,并没有能够解除虫毒的灵丹妙药。
诸侯中有人言道:「若是中了蜈蚣之毒,在这河南之地有一种树名曰皂树,将其实烤干辗为齑粉,再用温水和之,清洗伤口可解。
」武吉也说道:「当年进山打柴,常遇这些毒虫,如果被咬,只寻些鱼腥草、蒲公英来,捣烂了敷在伤口处,也能解毒。
只不过这些方法能解的只是寻常的虫毒,雷震子师兄是被蜈蚣精所伤,怕未必能起多大作用。
」武王听众人献计,心想有法总比没法好,于是传令兵士有识得者,往四周山野当中寻找三位草药。
子牙也令武吉亲自带一队人马去寻,又化了一道符水给雷震子服下,为他护住心脉,暂延时日。
找草药的人马刚刚派出,营中人等正忙得不可开交,营门官来报,商军元帅袁洪搦战。
子牙一听先问,袁洪身边可见戴礼吴珑,营门官答曰不见。
子牙心想,这贼昨夜新败,今日却来挑战,倒有些胆气。
看雷震子已坐火眼兽逃回,郑伦定是不免,只不知戴礼吴珑二妖结果如何,此时不在对阵当中,说不定隐在暗处,另有图谋,需得多加小心。
于是请武王在营中坐镇,吩咐南宫适、李靖与散宜生等一旁护卫候旨,自己带领着其余众将及各路诸侯出寨迎敌。
(13)子牙排开阵式往对过观瞧,那边一位老将军走马而出,这正是赞军统领殷破败。
昔日子牙在朝歌为官时,与殷老将军颇有来往,因此二人面上十分客气,殷破败马至军前,兵器只挂在得胜勾上,并不执于手中。
他对姜尚拱手道:「天下百姓,皆为商民?今姜元帅,却首率诸侯,残踏生灵,侵王之土;覆军杀将,占王之城;为乱臣逆臣之尤,罪在不赦。
千古之下,欲逃篡弑之名,岂可得乎?末将劝元帅屏退诸侯,早早请降,天子或可不加尔等之罪,不识元帅意下如何?」子牙听罢尚未答话,营门中却冲出一将指着殷破败骂道:「汝为国家大臣,不能匡正其君,使之当道,今已陷之於丧亡,尚不知耻;犹敢鼓唇弄舌,於众诸侯之前耶?真狗彘不若,死有馀辜,还不速退,免汝一死!」子牙听这人说话尖刻,细看才知是东伯候姜文焕。
殷破败被姜文焕数语,骂得勃然大怒,喝道:「你父亲沟通王后,谋逆天子,已正国法。
为何你还不克修德业,以盖父愆;反逞强恃众,肆行叛乱,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的叛逆之徒。
」姜文焕本来一直恼恨家人蒙冤,这时被殷破败一骂,哪里按得住一腔怒火,见他满面生烟,执剑大骂道:「老匹夫!想我父亲被醢,姐姐遭害,就是你们这班乱臣贼子,播弄国政,欺君罔上。
不杀你这老贼,我一家沉冤何日才能昭雪」姜文焕一边大骂,一边向殷破败冲去,殷破败不等将兵刃从得胜勾上摘下,已经被姜文焕挥为两段;破败之子殷成秀见父亲被斩,挺枪来战,只几个回合,也被姜文焕一剑刺于马下。
姜文焕连斩商军两将,正得意时却觉得腿上一阵疼痛。
不知从哪杀出一将,那人不乘坐骑,不穿铠甲,一身素白短扎衣,手提一对单耳化戟,正是化名杨显的梅山羊妖。
杨显和金大升在松林中「会战」桃精柳鬼,也无非是些浑天胡地的勾当,只是高氏姐妹和妲己胡喜妹相比,少了几分放浪,多了几分温柔;少得几许分裆直胯,多得几许欲拒还迎,让牛羊二怪享受了一回凡间小女儿情态。
而那高明高觉在金杨胯下轮换,被玩的倒也尽兴,之后被牛羊说动二女同来商营,适逢姜文焕斩了殷成秀,杨显欲在三军面前逞能,因此只身来战姜文焕。
杨显行在步下,比姜文焕马上灵活许多,他一戟本想来扎姜文焕心口。
但姜文焕胯下马觉得身边来人,双蹄蹬地人立起来,这才让主人躲过一劫。
姜文焕腿疼几乎落马,杨显趁势又一戟扎来,只听当一声响,从斜刺里横过一个枪尖,把杨显的短戟磕了开去。
哪吒让过姜文焕,挺枪敌住杨显,两个步下之将战在一处,一气就是十几个回合。
袁洪身边金大升看得不耐烦,又急着想杀几个周将泄愤,于是大叫一声,还我弟兄命来!挺起兵刃也杀入战团,杨戬看金大升也拿着一杆三尖两刃刀,说声有趣,跟着迎上前去。
两军主帅都下令擂鼓助威,两厢将士也跟着一齐呐喊,一时间,人声鼓声在山野中响成一片。
沙场中央,一会是杨戬哪吒合战双妖,一会是四人车轮大战,四人正杀得难解难分,忽听阵外一声炮响,原来是四运押粮官龙吉公主从三山关押粮而来。
姜尚早知再打下去,免不得两厢斗法,虽不知这二妖有何异术,但那袁洪的确是一个强敌。
不如从长计议,目下正是机会,于是急令鸣金收兵。
交割完粮草军需,龙吉公主先去王帐觐见了武王,然后又到帅帐再次参见姜丞相。
这龙吉公主虽是周臣,但乃是上天玉帝之女,身份颇有不同,因此众将对龙吉都十分客气。
大家见过面后,龙吉询问丞相正于何人交战,子牙遂命散宜生将战况简述了一遍。
龙吉听说敌人如此厉害,杨任竟已丧生,雷震子也中毒甚深,马上向姜尚请令去看视雷震子,姜尚点头许可后命杨戬带龙吉前往。
龙吉一见雷震子模样,对杨戬说道:「我有一法可将姬道兄体内之毒逼散,但想要去除毒根还需再得一味药引。
」杨戬听龙吉说完,顿时喜上眉梢,忙问道:「不知公主欲用何法,需何物做引,公主说来,我杨戬马上去办,踏遍三山五岳也必寻得。
」龙吉道:「嗯,烦劳道兄叫人抬一只大桶来,我先将殿下体内控住,以免再深入骨髓,更加难治。
至于药引,过后再慢慢商议。
」杨戬也不多问,马上吩咐兵士抬来一只大桶,放在雷震子帐中。
龙吉走出帐外将一只玉瓶交于杨戬,说道:「再烦劳道兄,把姬道兄全身衣服脱去,赤了身子放在桶里,用这瓶中无香真水浸泡。
每过一个时辰换水一次,如果换完十二次水之前,能够找到药引,那殿下的伤就能痊愈,否则……道兄,还不知道姬道兄伤在哪里。
」杨戬心想你虽已嫁为人妇,但毕竟是女子,雷震子伤处尴尬,怎好向你直言相告,但此时为了救命也只好有所不顾了。
看看左右无人,才小声对龙吉说道:「下处。
」龙吉一听双颊飞红,呀了一声道:「这却麻烦了。
」杨戬刚想追问如何麻烦,龙吉接着道:「先找到药引为是,其它的以后再看吧。
」说完让杨戬带人先回帐里替雷震子打理,自己回到姜子牙帐里,把疗毒之事说了一遍。
子牙听后便要安排军士,外出寻找药引,但龙吉却担心他们寻来的不够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