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临安城的时候,宣璟曾问过他有什么心愿,那时的安珏还是餐风露宿,只求温饱,所以……
“若是有一天这城里的贵人能在生辰大摆筵席的时候大发善心的请我们这些乞丐在城中最好的酒楼里吃上一顿就好了。”
幼年的安珏站在临安城最为繁华的大街上,抬手指着当时城中最好的酒楼招牌,眼中满是憧憬和向往。
在断断续续的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安珏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几乎都要被气笑了。
现在轮到他想不明白了。
这个人,面前这个口口声声的说着对自己没有半分情意,给不了半点回应的人,明明在背地里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明明每一桩都含着满满的情意,但他为什么就是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出那些伤人至深的话呢?
他是不是有病!
“宣临书!”这是安珏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唤他的表字,他是真的忍不住想再问上一问:“我再问你一次,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情意?”
“舅舅你仔细想想再作答。”
一旁练剑的尉迟风忽然出声道。
宣璟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安珏。
“没有。”
半晌,他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安珏:“……”
尉迟风和尉迟岚:“……”
“罢了,”安珏一言难尽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林逸问询点什么。
安珏从临安王府出去就直接去了太傅府。
把方才的事情同林逸说了一说,得到了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
“他那人就那样,”林逸说:“认死理,还颇有点顽固不化的意思,只要他心里的那个弯没拐过来,就永远都不会承认。”
安珏沉默了片刻,问:“还有得救吗?”
林逸第一次见安珏用这样的看似认真的玩笑语气同自己说话,诧异了一下,才道:“有的吧,就是得辛苦你一些。”
想了想又道:“你方才不是说……不想让他因你背负骂名?我还以为你打算就此放弃了呢。”
“……”安珏默了默:“我后来仔细思量了一下,觉得大人说得也不无道理。”
安珏觉得自己想得很开,至多不过看着他娶妃纳妾罢了。
林逸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凝神思索了片刻:“要不,你以退为进一下?”
“?”安珏抬眸看着他。
林逸跟他如此这般的说了说。
“他向来心思缜密,”安珏犹豫着:“若有一天明白过来……”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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