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岳炎又扶著他輕手輕腳地躺回床上,「你能對自己好一點,別這樣糟蹋自己行麼。」
童桐躲開他的目光,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畢竟倒下前還揍了他,索性閉上眼,「我沒事了。」
「沒事?都肺炎了還沒事,」騰岳炎心疼的都快活不下去了,他還能說沒事。「你就這麼會折騰自己。」
「配合治療就能恢復的事,」童桐喘口氣,又說:「又不是甚麼好不了的病,我頭還疼著,能別嚷嚷麼......」
他紅著眼眶無力的說:「算我求你了,能對自己好點,別再這樣不愛惜自己了可以麼......」他真的好心疼。
騰岳炎有時候真的想狠狠揍他兩下解氣,但又捨不得讓他疼;有時候又恨他為甚麼眼中沒有一絲自己的地位,但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可笑,總讓自己一直在這漩渦中不停纏著繞著。
聽見他不對勁的嗓音,童桐瞠目,「......」他為甚麼哭了?童桐看著他含著眼淚的眼眶,「你怎麼了?」
騰岳炎憋不住地朝童桐一通喊,「童桐,四十度啊,整整三天高燒不退,跟個半死人一樣躺這兒一動不動的,怎麼能一句輕描淡寫就當沒事?別說你肺炎哪時誘發敗血症,醫生說你的高燒要再不退腦子都能燒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要急瘋了,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對你的心,為甚麼你總是這樣,愛惜自己的身體就那麼難麼......」不管對自己對誰都是這樣,你在意的人到底是誰?你怎麼就那麼殘忍,多在乎一點我的感受就這麼難麼!為什麼我對你來說總是那麼微不足道?為甚麼,為甚麼!
童桐看著他的憤怒都懵了,根本就沒聽清他喊的一大串話,還有下巴上還未退去的瘀青,突然覺得自己是萬惡的罪人,「對不起,我下次注意......」
不知道為甚麼看見這樣的騰岳炎,童桐竟然有些心疼,唉!真是見鬼了。
「病人剛醒,怎麼就跟病人吵起來了。」
一名護士走進來,看了看吊瓶,又問幾句童桐醒來後的基礎問話,沒一會兒就離開病房,「可別再吵吵鬧鬧了啊,病人需要安靜休養,餓就先喝些清粥,餓了幾天別吃油葷,胃受不住的。」
童桐瞟了騰岳炎一眼,發現他的情緒還是那般激動不已,不住軟聲說幾句:「那個你別生氣了,下次我幹嘛都跟你說,愛跟都給你跟行了唄,你......你把眼淚收一下吧!」
「我沒哭!」騰岳炎粗魯地用袖子狠狠擦了臉。
哎唷!生病的人不是自己麼?怎麼委屈的人竟是他了?「行行行,沒哭,掉眼淚不是哭,風吹的風吹的。」
「小桐!」何鎮東開門就看到童桐清醒說話,激動的幾步路都用奔的進去了。「你真的醒了。」
「你嚇死咱們了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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