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少,但看的多,敢上去动手的没有。麦大人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看着面前雌壮的场面拍了拍手说道“感觉自己行的都可以上来试试,成功了,那粮食就是你的。”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着,你推我,我拥你的就是没人上去,一刻钟时间过去了,麦大人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时人堆里有个女人声音用生涩的汉语说“大人,你说的算数吗?”
已经没什么耐性的麦大人坐直了身体说“当然算数,只要你能办到,这粮食就是你的。”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走出来个穿着破烂的老妇来。一言不发走到纺车前盘腿坐下,拿起一卷羊毛开始抿头,众人好奇的往前涌想看老妇如何操作,都被把守的兵士拦住。
那老妇把那已经抿出一尺长的线头搭在纺车转轮上,用手按住后一点一点挪动那转轮,直到拉出的线压住那线头后,又续了把羊毛抬起头对麦仲肥说“请大人拿些水来。”一个兵丁端了一盆水放到那老妇身边那老妇将手里的一把羊毛拍湿后开始转动纺车。
人们都停止了交谈安静地看着那老妇操作。只剩下纺车吱吱呀呀转动的声音。
小半个时辰后,那老妇拿着被卷到一根拇指粗的木轴上的毛线走到麦仲肥身前说“大人,已经纺完了。”麦仲肥接过那陀毛线揪出一节看了看,和后世卖的毛线粗细一样,只是不如后世机器纺的那样粗细均匀。
麦仲肥好奇地问“你这么会用纺车的?”
那老妇突然哭了起来,把麦大人弄了个莫名其妙。这才仔细看这老妇,却发现这老妇其实并不是很老,而且眉目间颇有风韵,应该是常年在户外干重活被风吹日晒弄的显老了很多。
那妇人哭着说“我是汉家人,娘家姓胡,夫家姓张。武德九年被抢掠到这里做了奴隶的。”
“哦,原来如此。”麦仲肥默然了。武德九年到现在七年了,应该是这张胡氏那时候比较美貌,被抢掠到这里。玩腻后就分配去做重活,以致成了现在这模样了。
“那你可愿回家乡?本大人可以派人护送你回去。”麦仲肥心里也很不痛快。
张胡氏茫然的看了看麦仲肥后低声说“我这样子还能回得去吗?”转身去拿那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