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骑军横冲直撞,他们接到的是死命令“杀,一个不留。”只要眼前是出气的活物都是他们剿杀的对象。暴民连带着被裹挟地百姓,一个一个倒了下去,鲜血在路边流成了小溪。
看到已经杀红眼的骑军一直在后面紧追不放,好多叛军扔下武器,大喊“我们投降。”骑军象根本没听到一样,照样舞刀砍下,其他人一见,哪还有别的想法,只管狂奔而去。
哈副尉看到骑军连裹挟的百姓都杀,急忙对麦仲肥说“大人,这里面好多都是无辜的人,他们都是斛州的百姓啊!”
麦仲肥看着前面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东大街,心里也有些茫然。但一想到自己这几年为这里付出的努力和搭进去的金钱换来的确是这场有预谋的叛乱,立刻心硬了起来。冷冷地说“暴民也是斛州的百姓。带着你的人去配合骑军吧。”说完打马向府衙而去。
带着两千人冲出南门的昆达没走多远就迎上了铁勒木的大军,毫无例外地被分割包围,昆达率众投降。
当东方的旭日探出头来时,斛州喊杀声终于停止了。全城被骑军控制,开始搜寻漏网的暴民。
城防军将满城的尸体堆到马车上,一车车运出城扔在筑城时挖出的大坑里,三千多具尸体装了大坑的一半。
一夜没睡的麦仲肥,坐在刺史府衙自己的椅子上一边喝着一碗滚烫的羊奶,一边用通红的眼睛盯着站在大厅中间被捆着的昆达。
昆达同样看着麦仲肥。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说说吧,为什么发动叛乱?谁组织的?”麦仲肥开口道
“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组织和出谋划策的却是你们汉人的一个当官的。”
“是谁?叫什么名字?在那里当官?”
“不知道,他不说,只知道姓王,说是他主人让他来的。还说事成后给我五十套明光铠。哦,还有好像是从长安来的。”
“他人呢?没和你在一起?”
“没有,他去接应攻击这里的人了,我去南门带这二千人突围。”
麦仲肥突然笑了,“他利用完你跑了?”
“是,我事后也想到了。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用你们汉人的话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觉得,带着一帮人过苦日子很快乐?”
“我的日子并不苦,和现在一样。在这里虽然同样的生活,但缺少了权利,没有了过去一呼百应的威严,我这次就是要拿回自己的权利,拿不回来也无非就是个死。”昆达现在就象是个在为自由而战的烈士一样。
“恩,你会死,不只你,和你一样身份的都得死。我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是你这次帮我下了决心,也许我以前对你们这样的人太过于妥协了,正好借这次的事,彻底清理一下。你现在很后悔投降吧?是不是还以为我会把你们贬为奴隶?”麦仲肥盯着昆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