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起仓促,本官也会具文向尚书省据实禀报,请求处置。好了,都去做自己的事吧。铁都尉留下。”
随着这场失败的暴动后,二百多颗脑袋又被砍了。刺史府虽然出了安民告示解释了这次暴乱的起因,但城里依然谣言四起。
在一个酒楼里,六个人在吃饭,其中一个说“哎,听说了吗?这次暴乱是因为麦大人得罪了昆达他们,他们才想把麦大人置于死地的,还杀了二百多个牵连者,那血流的啊…”
“你那消息是假的,是麦大人看中了昆达的小老婆,强行索取。昆达和其他头人联合起来去找麦大人评理,结果城防军开始攻击,还杀了好多无辜的平民呢。”另一个说
“你们说的都错了,我邻居的老婆的弟媳妇的二舅他家隔壁的三哥是刺史府的,听他说是昆达看上了麦刺史的丫鬟依娜,要麦刺史赏给他,麦刺史也很喜欢那丫头,就把昆达臭骂了一顿。咱草原上抢女人很正常,昆达就纠集了其他的头人和贵族带人去抢,没想到麦刺史早有准备,把城防军都放在了刺史府里,打败并抓住了昆达。”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对咱斛州的生活眼红的别族部落的奸细,挑动了昆达和其他的头人贵族叛乱,说会出兵帮昆达夺取刺史的宝座,让他们都能再控制自己的部落和奴隶,他们这才反的。当时我就在道观前面,眼看着昆达他们的手下屠杀着城防军,还把周围的居民绑住推在前面挡箭,可惨了。最后我和道观的道士们都被那个奸细和昆达捉住关在医务室里,要不是咱斛州骑军打败了他们,我们可能都会被杀头了,不信你问刚上楼的那位道长。”隔壁一个桌上的人说。
有好事者,拦住那道士问“道长,刚才这位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把那人说的复述了一遍。
那道士点头道“确实属实,贫道在道观打开的窗户上也看到了一部分,和这位兄弟说的完全吻合。”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酒客恍然大悟道。
这最后一个说话的人就是麦仲肥撒出去的部分原斛薛部的骑军兵士,他们以茶客酒客的身份混迹在茶行酒肆,以当事者身份讲述被修改过的真相。
道观里的道士开始频繁出现在茶行酒肆,给这些所谓的当事者提供证明。没办法,这时代没有电视没有广播,只能采用这样的传播方式来进行。方法虽然笨,效果还是不错的。
麦仲肥请教了涅德鲁后把奏章也写好了,把姓王的神秘人的事情也写一并写的清清楚楚,并派五十个斛薛骑兵以送奏折为由把昆达换上骑军服装秘密押送进京。
麦仲肥经过这件事后发现自己有这时代没有的知识,但还是缺乏这时代的政治经验。光有知识没有经验,很容易就会中别人的算计。以前自己要面对的只是这些没怎么开化的游牧民族时,自己还可以勉强对付,可一但和那些政治老鸟比就显出了自己的幼稚。人家只是派了一个人和空口许诺的武器装备,就把自己苦心经营了五年的斛州城搅的乱七八糟,死伤几千人不算,还又损失了年赋税的一成,而自己却连是什么人在给自己捣乱都不知道。
这是麦仲肥自从来到唐朝后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挫折,这种挫败感让麦仲肥以前一直自鸣得意的心态遭受了很沉重的打击。虽然已经做了一定的调整,但麦仲肥还是有种无力感。他明白即使太宗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大的惩罚,但同样也不会给他很大的帮助。他相信太宗皇帝很有可能还会在这件事上考验他,看看他会怎么处理以后的事情,只有他能真正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情,才证明他麦仲肥真正成熟起来,太宗皇帝才会真正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