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仲肥听的一笑,这给把门的红包的毛病是不是从自己这里传开的呀?
还没走到正堂门里,就听见一阵爽朗的大笑“仲肥,你这个小混蛋,怎么才回来啊!”
尉迟宝琳也是一脸带笑地迎出来。
“仲肥见过兄长!”麦仲肥急忙给尉迟宝琳施礼。
尉迟宝琳拉着麦仲肥的手“兄弟,快进屋,外面冷。”
麦仲肥随着尉迟宝琳撩起正堂门前的皮帘子进了正堂。一股温暖的热风铺面迎来。正堂当中地下放着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火盆,里面的木炭呼呼燃烧着。一身棉袍的鄂国公尉迟恭正站在火盆后面,咧着嘴笑,手习惯性地揪扯着下巴上的扫帚。
“仲肥见过义父大人。”麦仲肥急走几步在火盆前停下,躬身施礼。
“呵呵~好,回来就好,一走就三年多。这次是回来述职?坐、坐”尉迟恭一边揪扯着胡子,一边走回自己那个庞大的胡床上坐下。
“算是吧,其实我已经递上了条陈,想回京修养一段时间。”麦仲肥坐在右首的椅子上,尉迟宝琳也坐在了左手的椅子上。
“唔!”眯着眼睛的尉迟恭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麦仲肥低声说“是回来避嫌的吧?”
“嘿嘿~义父都知道了啊!”麦仲肥脸上带着苦笑略带尴尬地说。
“老夫能不知道吗?你什么时候得罪侯君集那厮了?他怎会拿你做文章?”尉迟恭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嗨!我自己都不知道啊!这回来才听说的。”麦仲肥也很无奈。他知道侯君集以后会牵扯进谋反大案,所以一直很少和这人接触,可躲什么偏碰到什么。
“侯君集此人心胸偏狭,好矜夸(爱吹牛)嗜财色。彼是有所图而为之。但小小的斛州能对他有何益处?”尉迟恭眯着眼思索道。
“好矜夸、嗜财色”这六个字就像重锤一样敲在麦仲肥的心上。自己一直弄不明白的事情这一刻豁然贯通。这几年自己名声鹊起,偏又年少多金,最主要的是自己从没上门拜访过这个兵部尚书,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诬陷自己蓄私兵,想要敲榨自己一下?真要是这样,那这家伙的心胸可真是太TMD的狭隘了。
麦仲肥越想越有可能。那斛州暴乱那事会不会也是他指使的?如果斛州暴乱作为对自己的警告,那么这次就是给自己的下马威了。
看着沉思的麦仲肥,尉迟恭用手点指着说“小子,你自己最好小心点了。如果真要是他对你有所图,那就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家伙可是和药师兄学过兵法的,比我这个大老粗的心眼可是多多了。”
“义父,如果真是他在做手脚,仲肥该怎么办?”麦仲肥心里真的没底了。侯君集是太宗皇帝的爱将,又是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他要和自己过不去,那自己还真是没什么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