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且不说麦仲肥回府后请吴王李恪、卫尉卿许敬宗、大理寺卿崔义玄等人过府安排应对事宜。却说急急溜走的李义府回到自己府上。越想越后怕,自己这样一弄可是把两边都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人倒霉时喝凉水也塞牙。就在李义荐忧愁烦闷的时候与他关系不错的御史中承袁公喻带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长孙无忌已经拟票准备要把他调出京城,任璧州司马。
李义府他太明白没有了后台被下放到地方上的命运,这将预示着他要终老于璧州,与朝廷再也无缘。这一消息对一心想往上爬的他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
李义府决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命运。他决定去找麦仲肥谈谈,承认自己无组织无纪律的过错,也许麦仲肥看在自己为他拉拢羽翼的份上能拉自己一把。
当他来到麦行时,麦府的家人很客气地对他说“家主有恙在身,暂不见客!”不得其门而入的李义府愕怅地徘徊在长安城里,不知不觉来到了闻香楼前二心情烦闷的李义府看到闻香楼不觉停下马想要喝几杯来开解自己的愁绪。
在这里却遇到了自己的同僚也算好友同是中书舍人的王德俭在这里自斟自饮。王德俭一看李义府,边把他邀请过来一同饮酒。几杯闷酒下肚,李义府可就把什么都和王德俭说了。
王德俭这人比较圆滑,而且政治野心并不大,属于那一类混迹朝中养老的官油子。朝堂之上生的事情。王德俭也看在眼里,但他当时并没有冲动地跳出来支持李义府。
等李义府把自己当时所想以及事后的展全盘托出时,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有一部分是懊悔,绝大部分是为自己苦苦挣扎多年却就这样结束的政治生涯感到悲愤。
王德俭看着哭的泪流满面的李义府,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不由得暗自滋生。叹口气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当时的情况不明,列位阁老相公都在冷眼等待圣上的下文,你却冲动的跳了出来。
也可以说你是代人受过。既然你已经说出了圣上的心声,为今之际只能在圣上和武昭仪那里找庇护了。你老弟不是文才不错吗?不如写份表章,阐述立武昭仪的道理,或能转祸为福也说不定。” 李义府一听王德俭的话,心中一动。他对自己的文才还是很自负的。凭自己的文才写份声情并茂的表章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可转念一想。就是自己写出来,如何上递?这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啊!把自己的忧虑与王德俭一说。
王德俭感觉帮人还是帮到底算了,便道“今天晚上是老夫在崇德殿值宿,所性你去黄门官处报个备,就言老夫偶感风寒,由你来顶替老夫值宿,你可于夜半扣阕请求面见陛下递送表章,成与不成都要缄言。”王德俭心里话,此事我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你要是四处张扬,那我于麦阁老处可就不好说话了。
李义府转悲为喜起身拱手相谢。却也不多说,告辞后转身下楼上马回府写表章。坐在位子上依然悠然自饮的王德俭,从楼上看着楼下匆匆上马离去的李义府背影,轻轻一叹自言自语道“剩下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希望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