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有大河后有追兵的阿史那贺鲁,心中大怒,勒兵欲与镇北军拼个鱼死网破。久在孔雀河北岸游牧的轶斤部酋长呢鄙碌紧忙对贺鲁说道“大可汗不可,如今镇北军挟剩勇之势而来,我们兵无战心,与之硬拼我们将面临种亡族散的危险,我知道孔雀河有一处缓滩,此处河水网过马腹,当可渡之,只不过”
“不过怎样?。贺鲁一听还有逃出升天的路,自然不再想硬拼,听到呢鄙碌说话吞吐,急忙问道。
“孔雀河夏季时有涨水,如果我等半渡而水涨,那可就不好了。
“现在涨了没有?”
“网。才属下来报,并没有涨。”
“那还等什么?赶紧过河 呢鄙碌率领本部万余人马在前面带路,沿着孔雀河向东奔出三十多里后,在一处露出不少河床的地方,骑着马跳进河水里,果然正如他所说,河中间的水位确实刚没马腹。西突厥人一看这里可以过河,十几万人马争先恐后地跳进河里。稀里哗啦地向对岸趟去。清澈的孔雀河一时间泥沙翻滚,俨然比黄河还要浑浊。
眼见西突厥骑兵已经渡过大半。镇北军也已经追到的时候,孔雀河上流出阵阵牛吼一样的声音,已经在对面岸上的呢鄙碌急忙对还在河里的西突厥骑兵们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快啊!要涨水啦。”可惜在一片人喊马嘶中,他的声音小的只有他周围的人能听到。
还在河中的西突厥骑兵只是感觉到原本平缓的河水突然流加快了起来,看着河面的时候有种眩晕的感觉,接着坐下马纷纷惊恐地拼命想奔向对岸,原本还有些秩序的西突厥骑兵渡河队伍,一下子乱了起来。互相挤压碰撞令不少骑兵脚下不稳,人马翻到在河里。
这时候的孔雀河再也不像平时那样柔美,更像是一条不受控制的怒龙一样暴躁起来,白花花的大浪一拨连着一拨,原本只没马腹的河水,一时间暴涨了一倍,河心的水位已经淹到了马脖子,在浮力与水势冲击的作用下,原本会游水的马匹此刻也不能保持住身体平衡。“恢恢”叫着,连带着背上的骑兵随着水势被冲走,马背上的西突厥骑兵更是紧紧抱住马脖子,极力扬起头惊恐地哇哇大叫。原本十几丈宽的孔雀河此时已经达到可几十丈宽,整个孔雀河里到处都是顺流而下的马匹与
。
赶到河边的镇北军也被这一幕情景惊呆了。居然没有注意到万数押后的本来已经下河,突然遇到了洪水又赶紧回到岸上来却被镇北军堵了个正着的部分西突厥骑兵蹲在地上投降的举动。
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河里的人马渐渐远去,这才反应过来的镇北军才现自己马队前面蹲了黑压压一片西突厥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