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臣可不敢居功,睦州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和臣没一点关系。” 就在麦仲肥摆出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的时候,李治话锋一转道“与你无关系?联可听说你的义子黄巢也在睦州任果毅都尉,并且重组了睦州军府。一个,是你师兄,另一个是你义子,你会不照顾他们?”
在另外一边与米婉华聊家常的武后这时也把脸转过来,嘴角上带着一丝笑意看着麦仲肥,她也很想听听麦仲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里面可牵扯到任人唯亲的隐义。
麦仲肥又何尝没有听出来?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很严肃地说道“陛下!臣听说过一段话:吾儿比吾强,要钱又如何?吾儿不如吾。有钱又如何?同理,如果他们不堪大任,我也不能照顾他们一辈子,脚下的路终归要自己走;如果他们可堪大任,又何必要我照顾?”
麦仲肥说完这段话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偷眼见李治与武后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
麦仲肥放下茶杯接着说道“将他们送到战乱荼毒后的睦州确实是臣操办的,臣就是想看看他们自己有多大的就下您也知道,臣在少年时就只经身家豪富,即使他甘耐。臣也有能力养着他们。何况现在他们正在放手施为时,臣更没必要去照顾他们。所以臣没有照顾他们。”麦仲肥说的有一大半是事实。除了前期安排外,两人到任后,麦仲肥正在忙于宫廷夺权,确实无暇顾及到两人。
听完麦仲肥的话后,李治依然在沉思,只听武后有些感慨地说“麦相公却有古人之风,你这也算是内举不避亲了,正如麦相公所说,这两人却也算争气,没有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嗯,媚娘所言甚是!仲肥的识人之明。还不仅于此,联已经接到了兵部转来的西北战报,贺鲁连战连败,已经溃窜至葱岭以西的双河一带,葱岭道行军总管席君买正带着镇北军追剿,贺鲁被擒指日可待。联问过李司空,如果由京城出兵,在这短短两个月时间内,绝对做不到如此迅快捷,当初仲肥的提议由漠南、漠北出兵清剿西突厥,现在看来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难怪父皇曾对联说仲肥是他留给联的得力帮手。”李治一脸欣慰地看着麦仲肥说道。
“那是先皇谬赞。没有陛下的简拔支持。臣也就是个部落头人的角色。”**汤是可以喝的,但要保持住清醒。麦仲肥急忙把所有功劳都归在李治的身上。
李治听了十分受用,呵呵笑着说道“你与联之间用不着这样,当初你阻止联兵西征,是否也存在想一试镇北军战力的意思?”
“那到不是,当时朝政不全归陛下,即使西征得胜却与陛下声威无甚稗益。所以臣才拂逆圣意,阻止西征。”
这话说的李治心情更是大好,心里暗自感触良多。这个麦仲肥真是自己的心腹兼益友,处处在为自己这个皇帝打算,这让联如何能亏待得了他?
一边满脸微笑的武后也在心里暗自感叹。有麦仲肥这样的心腹。自己夫妻二人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做为一名备受丈夫宠爱的妻子,武后此时是真正一心一意地为自己的丈夫打算着,丈夫的荣耀就是她这个妻子的荣耀,此时的武后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外面有麦仲肥领着一帮大臣操心社稷,自己一定要管理好皇宫内院,做一个不让长孙皇后专美于前的贤后,辅助自己的丈夫成为甚至越太宗皇帝的一代圣明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