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内,有纪先生吗?”
白熹泽摇头。
这五人是谁,方直心下了然。但既然白熹泽有言在先,那他便相信白熹泽,这个文雅却睿智的男人定能找出强有力的证据。
“若是你找到了证据,向官府举报成功,接下来,何去何从?”
白熹泽举起手中杯,“我也无从知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方直笑一声,也举起杯来。
“话说你的心上人那边,进展如何?”
想起楚向南,方直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唔,还不错。”
白熹泽笑他一声,“看准时机一定要赶快下手,像他那样的人,不知多少男男女女觊觎着呢。”
方直抿了一口酒,“当然。”
长歌也去了顾府任职,有些日子了。
少了个日日与自己斗嘴的少年,楚向南才觉得这房子真正寂静了起来。他洗浴完静静在窗边坐了会,而后卧上床去,乌发尽散,里衣绵软,懒懒斜倚在雕花床头看着些药材画册。
以后便开个小医馆,安安静静过些小日子,没事了去方家蹭蹭饭,有地痞流氓了便让长歌来将其赶跑。楚向南幻想着未来的生活,面上不泛几分笑意,竟有些期待。
“笑什么呢,傻死了。”
少年依旧欠扁的声音倏地响起,让楚向南下意识探出身去,心中生出几分欣喜。
“你怎么回来了!”
长歌卸下一身泛着风尘的外衣,直直扑到了楚向南的床上,“特意告假回来了,怕你自己待着无趣。”
楚向南戳戳他:“功夫见长啊,这脚步声是越来越轻了。”
长歌一下子翻过身来,“我跟你讲,暗卫都太了不起了。我在里面就是垫底的……”
少年在耳边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楚向南看着少年依旧明朗似阳的眼神,拿着药材画册捂嘴偷笑。
方直跟楚向南也全方位熟稔起来。金玄林咏离开了书院,方直在红榜已然排至榜首。他认认真真听了一上午,到了下午便有些犯困。
他瞌睡醒来,百无聊赖地转着尚未着墨的毛笔,灵光一闪,便拿着手指在楚向南纤瘦的背部画着笔画,让楚向南猜字谜。
楚向南一开始还会挪动身子避开方直的手指,下课的时候劝说他好好跟着先生念书。但方直早就摸透了他外表冰冰凉凉爱答不理、实则耳根子极软的路子,厚着脸皮嘻嘻笑着应下,然后在下一堂课继续画着笔画。
再不济就戏精上身,反正总有办法让楚向南束手就擒。
方直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背,写着无形的字,眼前之人也毫无抵抗之意。方直正不要脸地沉浸于这种略有占有性的举动所带来的满足与自得之感,就看见楚向南面无表情转过身来,素净的手一扬,丢了一小团纸正中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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