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楚戈冷冷地道:“伯什么?真个惊动了对方,了不起大干一场,‘十龙门’难道是铁铸的不成?”尴尬的一笑,白羽道:“你也不要给了鼻子长了脸,我不是业已说过照你的法子办了么?你还发什么熊?快点吧,别再磨蹭了……”四处一打量,敖楚戈道:“你还是翻到窗子外去躲着吧,听我招呼你再进来!”白羽略微迟疑地道:“那——你呢?”敖楚戈没好气地道:“我7我要‘行动’,不是公定由我负责找到那颗‘幻星’宝石么?抑是由你自告奋勇来代替我争这‘功劳’?”白羽忙道:“别开玩笑,我这就翻到窗外去……”临行掀窗离开的一刹,白羽犹忍不住回头叮咛了一声:“千万小心——”挥挥手,敖楚戈喃咕了一句:“罗嗦!”
他又将书房周围的形势看了一遍,然后,他闪身而出,来至走道右边第一扇的门前,伸出手指,在门上轻弹几下,聆听了片刻,又用指甲在门板上连连抓动,焕然间,他身形一转,躲进书房门后。
也只是他才将房门掩好,走道右边那第一扇门便“忽”的启开,一个高头大马,满脸横肉的大汉已经跳了出来,那人赤足袒胸,只穿着一条牛犊短裤,凶神恶煞,活像一只巨大的黑猩猩!
那家伙手里紧抓着一柄亮幌幌的大砍刀,睡眼惺松,还带着一脸油光,他站在走道上,左盼右顾,呆了好一阵,方才打了个哈欠,咕咕嘀嘀地道:“娘的……真叫活见鬼,一定是梦糊着了……”一边自言自语,他又倒拖着大砍刀,十分恼火地回房关上了门。
静待了一会,敖楚戈又如法炮制,这一回,房里的人连门都没开,只是迷里马虎的在房里用那种晕沉沉的哑嗓子问:“谁呀?半夜三更开什么玩笑?”敖楚戈听到里面有身体在床上翻动的声音,只一下,隐隐的鼾声又传了了出来。
摇摇头,他又试第三间,第三间却毫无反应,他贴耳在门上玲听,房里也没有一点声息,似乎没有人住在里面。
现在,他从左边倒数第一扇门再开始试起——几乎他的手指才弹到门上的第二下,他已忽然听到门内响起了一阵强劲的风声——那是人体在极快的速度移动时所带起的音响,他飞快退闪,甫始贴身溜进书房,那扇门里,一个身着白色中衣,神情冷峻森酷的四旬人物已经站在走道上了。
那人长方形的面孔透露着厌恶的表情,他来回查视了一遍,又朝书房这边打量了一下,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对面第二问房里,已忽然传出来隐隐约约含含混混的梦吃声:“不……不对……明明……我这付脾是“天杠”……”白衣中年人皱着眉走到对面门前,轻轻伸手敲了几次,又几次,他的语声尖峭而冰寒:“许老铁,许老铁,刚才是不是你在敲我的房门?”屋里的人没有动静。
白衣中年人又较为用力的敲门:“许老铁,别装蒜,刚才是不是你在恶作剧?”屋里说梦话的那人似被吵醒了,声音里透着老大的不痛快:“走,走开……老子梦里倒是抱着怕红那妞儿上了床,却怎会去敲你们哪一个人熊的门?闲着逗乐子是不是?扰人清梦……”白衣中年人冷笑一声,对着门说了两句:“你若再在半夜来搞我的鬼,我就抛你下楼!”
房里,只有几声模糊不清的喃咕声,片刻后,又有鼾声响起。
哼了哼,白衣人正回到自己房门口,左边的第一扇房门已轻轻启开,一个瘦削清瘤,脸色肤色有若古铜的人物业已踏出门外——这人看上去大概和白衣人年龄相仿,但是,对方见到他,态度上却十分恭敬:“柴头儿,吵醒你了?”这位“柴头儿”眯着眼道:“什么事?我听到你在说话,可是有什么不对?”白衣人指了指对面的房门:“刚才我正在似醒末醒的当口,好像听到门外有弹指啄啄声,只有一两下子,等我开门出来,却不见人影,恰好又听到对面许老铁的房里在响动——在说梦话,我怀疑可能这小于半夜起来开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