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人影一闪,那位脸生麻点的朋友五官歪扯,粒粒麻点泛红透紫、就那么咬牙切齿地扑了上来,一对“手叉子”猛刺敖楚戈胸膛!笑笑,敖楚戈手握钢棒子中间,快得无可言传的转一圈棒花,一度乌黝黝的棒光幻现,两柄“手叉子”倏撞齐落,那人——声惊呼尚未及叫出,棒端已将他的尊头砸了个四分五裂,血糊淋漓!
从开始动手直到第四个汉子躺下来,敖楚戈站在原处未曾稍移半步,而过程之迅速更是匪夷所思,仿佛他只是那样笑了几笑,便已形成这等的结果了,那四位仁兄,像是被他笑得送了命似的!
目光悠闲的眺望着几十步外那个疯狂逃奔中的身影——是暴牙的朋友,他正在连滚带爬地没命般冲刺,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紧张狼狈,敖楚戈本来就不想宰杀他,敖楚戈故意要他的嘴回去传信告警的……当然,敖楚戈这样做乃是有他的打算,现在,他非常友善的目送那位暴牙仁兄越去越远,就似一头狗般四肢并用的下了土岗……环视了一下洼沟里的情景,敖楚戈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然后,他站到土岗子最高的顶点,并找了一处可以掩蔽身形的所在,伏下来,极目眺望远处“老汾河”的动静。
比他预料中的反应更要快,片刻之后,“老汾河”通往外面的那一条官道,三条窄径上,已经出现了几十条白色身影,这几十条白色身影,行动间有快有慢,但却全是朝这座土岗子扑了过来!
微微一笑,敖楚戈迅速顺着土岗子的这一边往下溜,人一到了平地,马上以他所能施展的最快身法奔掠起来——他乃是绕一个大弯,转向那边的——大片树林之后,以一个与“老汾河”相对的角度潜进“者汾河”!
他要避开敌人的主力锋面,不愿与对方硬干,至少,目前来说还不是时候,他有他的作法,有他的“锦囊妙计”!
就像一阵风平地卷起,一头大鸟在飞掠,一只狸猫在窜走,但却更似一抹惊鸿的影子,乍现即逝,一沾倏腾—一—敖楚戈快到不能再快的扑向了“老汾河”里。
“老汾河”这地名不知从何而来?这只是个半大不小的镇甸,除了一条涸渠穿过镇中,将这地方分为两边之外,连条臭水沟也看不见,却哪来的“河”?敖楚戈的目的地是乔忠的家,他早已问清楚,在这条涸渠的右边,一座“文昌庙”的左旁巷子里头一家便是。
这是一幢古旧但却宽敞明亮的屋宅,青砖墙里正对大门是客堂,左右两则是厢房,院落非常大,还种植着几棵树木。敖楚戈腾空扑进院子里的时候,刚好与三名站在院中,似是司守卫之责的“十龙门”大汉碰上!这三位“十龙门”属下的朋友但觉头顶上黑影一闪,风声急劲中,尚未看清是啥玩意,三颗人头已在同一声“克嚓”里碎烂成了三团血球!
敖楚戈身形侧滚,飞扑左厢屋,另两名白袍大汉正好提刀奔出探视——钢棒子淬颈分弹,“吭”“吭”两响合为一响,这两位仁兄也是任什么都没有看清,便双双横摔出去——两颗人头由圆的变成了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