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先生冷冷地道:“白玉秋,现在是老夫和你商量,如果老夫和姓敖的联手来对付你白玉秋,老夫相信,不用老夫出手,姓敖的也会杀了你……”白玉秋斜晚了百毒先生一眼,道:“姓敖的会和你联手吗?……”蛮有把握地哼了一声,百毒先生道:“那要看老夫付什么样的代价,你该知道人都有弱点,敖楚戈是个人,一定有人的弱点。攻击弱点的最好的东西,就是美人和金钱,只要我付出他满意的代价,联手之事并非没有可能,白玉秋,你可敢和我一试……”白玉秋心弦一颤,道:“有许多人并不重视那点淡名和私利。”
百毒先生不屑地道:“有那种气节的人毕竟是少数,白玉秋、姓敖的不是那种永远攻不破的人,你自己考虑考虑,是跟我联手对付姓敖的,还是我和姓敖的对付你……”白玉秋断然地道:“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呸——”哇地一声大叫,一个白袍汉子已被敖楚戈那歹毒的无双剑刺穿了胸前,发出惨裂的一叫,倒地而死,其余的睹状一声大叫,目珠中碧绿之色更明,百毒先生吼道:“住手。”
敖楚戈淡淡散散地道:“怎么?你自己要出手?”百毒先生嘿嘿地道;“者敖,不要那么敌视老夫,白玉秋已因你的高明而将你列为唯一的劲敌,他容不下你也容不下我,咱俩何不共同联手将他除去,那时,我俩共称武林……”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是最恶毒的小人,刚才你煽动白玉秋杀我,现在又想来勾引我,嘿嘿,老毒物,这次你看走眼了,我姓敖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
他沉声道:“看剑——”
话音一落,手中的无双剑如猛龙出海般直刺而去,那三个毒人那里料到敖楚戈会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挥剑,最前面的那个毒人连吭都没有吭出声,已惨死剑下,敖楚戈运剑若风,但见银光如练,那两个毒人已死在剑下。
欧阳怡萍叱道:“你好狠好毒,姓敖的,你妈生你一定是个贼!”她看见自己带来的四大毒人在一瞬间全死在敖楚戈手里,不禁气昏了头,口不择言连粗话都骂出来了,哪想到敖楚戈出手太快了,她还没有清楚怎么一回事,已被对手一掌掴在脸上,脑中一阵昏眩,差点没晕去。
百毒先生晃身跃去,道:“姓敖的,你不准伤害她……”白玉秋刷的划出一指,道:“站住,老毒物。”
白家的无刃剑是江湖上的无刃指,指代剑用,白玉秋那一指划出,较之利刃丝毫也不逊色,百毒先生没料到白玉秋会出其不意地出手,挥拳没有拦截住白玉秋的无刃指,那一指点在他的筋骨上,痛得他冷汗直流,踉跄地倒退了两步。
他愤怒地吼道:“白玉秋,你不是东西。”
白玉秋骂道:“你他妈的又是什么玩意,老毒物,仍然想趁敖朋友力拼四毒,精力不足的当口,捡便宜,呸,我白玉秋早已久等啦,来吧,老毒物,咱俩该一清前帐啦——”百毒先生怒声道:“白玉秋,你逼人太甚……”他脸色气得苍白,长袖一甩,一团蒙蒙的白雾随着他那长袖飘逸出来,深长的山洞里刹时一片灰茫,灰蒙蒙的雾使人睁不开双目,白玉秋叫道:“他放蚀骨雾气……”但见白玉秋身形晃动,手里不知何时托着那颗“寒玉珠”莹莹的华光,自珠光缓缓流出,散射一蓬清凉而夺目的晕光,照着洞中光度甚明……
百毒先生叫道:“孩子,速走。”
一缕剑光劈将出来,将那退路拦铰,只见敖楚戈横剑而立,目中尽是逗人之色,百毒先生颤声道:“敖楚戈,你这是什么意思?”敖楚戈冷冰地道:“我生平最恨用这种手段杀人,百毒先生,立即退回去,否则休怪我手中的无双剑无情……”白玉秋移身而至,道:“老毒物,你想不到‘寒玉珠’有怯毒疗伤的功能吧,此刻你所放出的蚀骨雾水全被此珠吸收了,今日仍然想生离此地,只怕不容易了……”长长一叹,百毒先生颤声道:“白玉秋,你非置我于死地不可?”白玉秋冷声道:“我只能用‘恶贯满盈’四个字来形容你,死在你手里的孤魂野鬼不知有多少,老毒物,你要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解决?”百毒先生大叫一声道:“我自己动手。”
他猛地一低身,有若急矢般猛地朝白玉秋撞了过去,白玉秋哪想到他会突然使出这一招,身形疾旋,手中的“寒玉珠”笔直地射了出去。
哎一声大叫,百毒先生已撞在石壁上。
在他的脑后上,很明显地嵌着那颗“寒玉珠”,脉脉的鲜血,沿着他的发指流下来,他惨声道:“我,我……”欧阳怕萍颤声道:“爹……”她顾不得自己伤痛,扑倒在百毒先生的身上,呜咽地哭泣起来,怨毒地一拭眼泪,她回过头道:“你杀了我爹……”白玉秋点点头道:“是死上‘寒玉珠’下……”欧阳怕萍恨声道:“白玉秋,这个仇我非报不可!”白玉秋黯然地道:“我了解你的心情,换了谁都会有这种想法,欧阳姑娘,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凡事都有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