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道:“敖公子。此人真是单一绝?”敖楚戈大笑道:“错不了,他那层皮脱下了我也认得出来。”
单一绝一呆道:“你见过我……”
敖楚戈不屑地道:“有一次你在张家口犯案,我正好碰上,那一次你命大,溜的像个兔子,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了。”
单一绝面若死灰地道:“没想到那次是你。”
敖楚戈笑道:“没想到的事还在后头呢,单一绝,今夜,你是恶事做尽,霉到家了,碰上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条。”
胡子玉低声道:“大当家的,眼前这些人全不是容易对付的,咱们的蓝袍武士居然奈何不了一个李洁,依我看一一”那个蓝袍武士功了数十招,奈何不了李洁丝毫,他们很知趣地停下手来,只是紧紧地守着李洁。
单一绝嘿嘿地道:“胡子玉,将那个方小苹给我拿下来。”
立刻有两个汉子启开那口大箱子,他们的箱盖才开启一半,已砰地一声,一道人影从箱子里射出来,只见方城主满面怒容地站在地上。
胡子玉一呆,道:“你,你……”
方城主冷冷地道:“单一绝,你真认为那几个无辜的孩子,又被你劫回来了,告诉你,我们为了让你现形,才那么容易地将六口箱子交给你,可惜,你当时没发觉破绽!”单一绝面若死灰,道:“好,好,方城主,你果然高人一等!”
方城主冷冷地道:“哪里,哪里。”
单一绝愤声道:“方城主,我始终弄不明白,尊夫人何以会冒充天散姑姑来取货,天散姑姑口口声声和你们夫妇仇深似海,不会故意来骗我!”
方城主道:“仇是有那么一点,但决不如想像中那么深!”
单一绝忽然大叫一声,骂道:“娘操的,你姓方的用圈套套住我,现在又拿姓敖的来压我,你们妄想用人多来整我,呸,我单一绝不吃这一套!”
敖楚戈怒道:“娘操的,你他妈的发哪门子熊,今日我不撕烂你的嘴,拔掉你的牙,你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单—绝哼声道:“老敖,别人怕你,畏你,我一一单一绝可不含糊你,你他妈的专拔我们道上的桩子,同道间哪个不恨你入骨,我劝你,往后少挡别人财路,否则,大伙拼了倾家荡产也要生吞活剥了你!”
淡淡一笑,敖楚戈道:“有种,我姓敖的就佩服你这种汉子。”
李洁关注地道:“夫君,小苹怎么样了?”方城主笑道:“没事,已交给他们好好照顾了。”
话语方落,远远的前方如幽灵样地浮现出一个白衣少女的影子,只听她森森冷笑,朝这里冉冉而落。
李洁道:“天散姑姑——”
天散姑姑叱道:“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冒我的名来这里掀风作浪。”
方城主怒道:“你嘴上不要不干不净!”
天散姑姑幽怨地道:“你也欺负我,姓方的,你误我青春余年,这个恨难解难消,你立刻叫你老婆滚一边去,否则……”李洁痛苦地道:“天散,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天散姑姑嘿嘿地道:“道理太简单了,姓方的原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他娶的应该是我,不是你,而你,仗着家大业大,进了方家的门,我恨,我恨你们,我要你们统统死!”
方城主长叹了一口气道:“天散,你这是何苦,事隔多年,该了结的全了了,何必那么想不开?再说,情份由天定,谁也勉强不了谁!”天散姑姑惨然一笑道:“那么便宜的事,姓方的,我不弄得你们家破人亡决不罢休,今夜我总算赶来了,你以为用几人缠住我,什么事都解决了,告诉你,门都没有!”
李洁颓然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天散姑姑大声道:“尤其是你,李洁,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现在我要你们夫妇全都丢下武器,我要先羞辱你俩一顿!”方城主愈听愈气,道:“凭什么?天散,你不要逼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