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飞刚才浴室出来，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腰间围着一块浴巾。
他看到的卓成烨坐在电脑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好奇地走过去。
“城城，你在看什么呀看得这么入神？给我也看看？”
顾小飞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没听到，便靠近一点，在他耳边轻轻唤了句：“城城？”
卓成烨转过头来，双眸如寒冰般盯着他。
顾小飞吓了大跳，不对劲，很不对劲！他从来没见过城城这样的眼神，灰暗，冰冷，又透着一股不甘，挣扎，甚至绝望。
“你怎么啦？”顾小飞小心翼翼地问。
卓成烨不说话，只看着他，似乎想看透他的整个灵魂。
顾小飞慌了，特别是当他瞥到电脑上‘爱恨江湖’四个大字时，脑袋‘砰’的一声炸裂了。
“城城……你……”他的声音透着不安。
“顾小飞。”卓成烨的声音如严冬的水结成了冰，“这小说里的男主角卓成烨就是我，对吗？”
“城城……你听我说……我”顾小飞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是——不——是？”卓成烨眼角血红一片，声音颤抖。
顾小飞艰难地点头，“是，城城，你……”他想否认想解释，可是他又能说什么？
“为何骗我？当初为何不告诉我？”
顾小飞垂下头，他不敢去看他的目光，是啊，当初为何不把一切都告诉他？
“对不起，我……”
卓成烨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起身朝门口走去。
“城城，你去哪？”顾小飞追上去，可是哪还有他的身影？
卓成烨从没想过事情的真相是这么残酷，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呵，小说？那些发生在生命当中深刻的过往怎么会是小说？怎么会是假的？
那些他生命中出现过的人，疼爱他的爹娘,温柔的师傅，呵护他的师兄，还有江大哥，林武成，那么鲜活的存在，怎么会是假的？怎么可能只是那人创造出来的角色？
那么他呢？经历这一切的他呢？也是假的吗？也是不存在的吗？可为何他能感受到一切，所以的喜、怒、哀、乐？难道这也是假的？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那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所谓真实的世界？
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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