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膀急的满头都是汗,双手就在腰间一通乱摸也没找到绳扣在哪,情急之下他就想把绳子给拽断,但那困尸袋用的麻绳极为的结实,别说胡大膀再来几个人也甭想徒手拉断。
就在胡大膀双手用力想拽断绳子的时候,突然腰上的绳子一紧,竟被拉的向后退了一步。胡大膀咽了口唾沫转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从洞里爬上的人已经露出上半身,双手还拽着绳子就要爬出来。
这次看的真切,那可不是老吴和小七,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说这女子竟长了一张耗子脸,这大白天像见着鬼了一样惊的满身冷汗。
胡大膀的头发瞬间就给吓直起来,咧着嘴喊道:“唉呀妈呀,这是啥玩意啊!”
喊完这句后胡大膀就甩开了膀肉手脚并用的想爬出坟坑,可奈何腰间捆的绳子被那耗子脸给拽住,胡大膀这玩命的想爬上去,但像被拴住狗链子一样怎么都挣脱不了,费了半天力气也没爬出去,反而脚下打滑又落回到坑底,这次跟耗子脸的距离不到半米。
胡大膀从裆下看到那耗子脸伸出手要抓他的屁股,这把吓的一缩屁股,条件反射马撂挑子般蹬出一脚,直接就踹中那耗子脸的面门,把她蹬翻过去又掉进洞里。
犹如解脱一般,胡大膀坐在地上喘着气,刚才被惊出一身冷汗,直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见绳子还垂在洞口里他就想赶紧全部拽上来,都拿在手里才觉得安心,可拽了好几次愣是没拽动,于是胡大膀小心的挪到洞口旁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前脚刚迈过去,就被洞里伸出的手给抓个正着。
地道中的四个人走走停停的在地下寻找出口,地面上的尸油似乎可以渗进土壤中,地道两侧的砖墙时不时就有黑水流下,那味道恶臭无比,地下不通风那臭味就越积越多,熏的几个人晕头转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原本饥火烧心的感觉被那恶臭一熏顿时就把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哪还有吃东西的心情。
老三这一会功夫就鼓完老吴身上所有的旱烟卷,他身上的烟草味在地道中竟还有些好闻,其余的几个人都下意识的靠过来,本来地道中就狭窄,把他挤的脸都快贴在墙上尸油上了。老三不知道墙上的黑水是什么,以为是臭泥水,但也不想粘身上,就推开旁边的几个人走在最前头。
已经沿着这条地道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似乎永远都走打不到头,甚至都要忘记哪边是前哪边是后,笔直的一条通道不知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小七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走到最后他实在是挺不住就原地坐下休息,重重的喘着粗气问老四说:“四哥,你刚才说的电灯是咋回事来?”
老四衣服太脏不能穿但还在自己手里拎着,他全身只剩一个裤头冻的直打哆嗦,听见小七问他,就吸着鼻子说:“这地方肯定是有人还在照应,不然这电灯肯定不会是亮的,至于这电是怎么来的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