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转眼过去了十天,宫鷨年怀着烦躁的心情飞去了w市进入古装电影的戏组三天了。
金主妈妈低气压的气氛由展昕被报导“另觅新款”开始,除着杂志再拍到她们出双入对之馀,展昕就连一个电话讯息也没给金主妈妈,小玟看着金主妈妈日渐冷着一张看似没事的脸,到最后话也少讲了,时刻拿着电话在等某人的消息。
导演一声”cut”,镜头下站在高处受着冷风的宫鷨年从角色抽回现实,在工作人员的扶助下从屋顶爬下来,小玟己在梯边拿着大衣与热水瓶等候她了。
「有电话找我吗?」三天以来,每一回拍摄完一个镜头要等转场景的休息时间,宫鷨年都会问小玟一次。
今天己是金主妈妈第三次问她了。
小玟怯怯地垂下眼轻摇了摇头,心里骂着昕姐姐向她打探了鷨年的情况、住的酒店的消息,怎么就不直接打给鷨年姐让她消气呢?还要她不要告诉鷨年姐她打探消息的事。
唉,她是左右做人难呢。
「也许昕姐姐在h城有点事要忙,忙完她一定会打给你的。」小玟违心安抚金主妈妈的情绪,这几天拍摄看似顺利,实际上小玟知道对鷨年姐来说己经算得上ng比较多了。
宫鷨年并没应声,板着一张脸披上长版羽绒大衣,走过去她专属的休息坐椅上打开保温瓶喝水润喉。穿着浅薄的戏服站在冷风下唸对白,四肢冻得僵硬之外,鼻腔喉咙都冷得刺痛,比预期多拍了四条,鷨年隐隐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她想压下对昕的思念与担忧,奈何心头的烦躁怎么都压不下来。
十天了,头几天有杂志拍到她与赵旖汐一起都还能知道她没做甚么危险的事,但这五天呢?杂志认为展昕跟赵旖汐的新闻没看头了,所以没再有她们的报导,昕一个消息也没给她,鷨年内心着急她会不会为了酬金而去做危险的事。
每次静下来,她脑里不断重覆在珠宝展时展昕在她面前倒下的一幕。
地上的血都是昕的,她怎么喊她抱她,昕连一根指头也不动不起来,如死人一样身躯是如此的冰冷。
她永不能忘记那一次的衝击,对她来说是一个磨不走的阴影。
「鷨年姐,导演叫就位了。」
小玟的叫喊将走神的宫鷨年从血泊的场景里抽回现实,定了定杂乱的心绪,起来前再喝一口暖水,脱下羽绒服交给小玟走过去试走位置,拍下一段宫外第一次遇上男主角的一段戏了。
再怎么好的演技,遇上对手是一位在演戏来说是新人的流量小生,难免频常ng,要不对方忘了对白、笑场,就是演得不给力,导演喊不过再来,进度是在导演的预期范围内,但对宫鷨年来说是拉长了拍摄期。
鷨年原本预计今天拍到七点多便可以收工的情节,直接拍到了将近十一点。
导演一声令下可以收工,镜头下的宫鷨年收起所有表情之外,浮上来的是浓浓的倦意,没展昕消息的这几天她天天都睡不好,梦里全是躺在血泊里的展昕,无论她怎么叫喊,地上的展昕也没反应。
梦里她渐渐走近展昕,握起她的手是像冰一样寒冷,脸色白如雪,梦境结尾像一些电影一样,展昕在她的怀抱里化成光粒消散在半空,这个时候她会在伤痛中醒过来,满脸泪水,看手机也只是睡了两个小时,想睡也睡不回去,也不敢睡。
「还好吗?不如向导演申请休息两天,让他先拍其他人。」小玟甚是担心金主妈妈的身体状态,她是知道鷨年姐近几天半夜就醒了过来,醒来后就唸剧本便没再睡回去了。
起初她以为鷨年姐敬业,到了这两天她察觉并不是真的那样,也许鷨年姐是担心昕姐姐会离开她所以作恶梦了?
卸妆加拆下头上古装的造型,小玟跟鷨年正式离场片场时间是十二点了,保姆车在外等候,鷨年戴上帽子与口罩急步要上车回去酒店休息,没想到来到车旁被一把熟悉的声音叫住。
「宫前辈,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我ng太多害你迟了收工。」男主角王辉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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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一袋东西赶了过来。
宫鷨年拉拉帽子转过身来,露出的双眼尽量显出她的温和,极力遮掩内心的不耐烦。「没关係,每个新人都会经歷的,多用功观看别人怎么演就会很快抓住秘诀,我看你也挺有潜质,以后多多努力吧。」
她说的并非场面话,导演亲自挑选的男主角即管是从来没拍过大电影担男主角,也是有潜质的,王辉莱的公司大概是想用这部与她主演的电影提升王辉莱的咖位与人气,跳入电影圈总让人感到较为高尚。
「谢谢前辈,呃……这是我送给前辈的小小心意,不是甚么贵重东西,就一些我家乡的特色糕点小吃。」王辉莱把袋子双手举高,微微弯腰递过去。
鷨年打量他一会,平常她不会收的,娱乐圈下流的手段太狡诈,被狗仔拍到就会因照片大造文章,说她收后辈的贿赂带起他上一线,但今天她不在再待在外头跟一个不熟的人拉拉扯扯,向小玟打眼色。
「给我就可以了,鷨年今天有点累,不好意思,我们就回去酒店了。」小玟用身体挡在开扬的方向接过王辉莱的袋子,瞄了几眼确定只是一些糕点,她便往鷨年姐点了点头。
松了口气,鷨年有礼说:「你快早点回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打发了王辉莱上了车,幸好酒店离片场不远,十五分鐘就回到酒店了。
来到房门,小玟演技十分生硬地啊了一声「我忘了东西在车里!鷨年姐,对不起,这些你先拿着进去吧。」到达酒店前五分鐘,小玟如常向展昕报告鷨年的行踪,隔了一分鐘,对方回覆她人己在她与鷨年姐的酒店房里。
至于展昕如何进去,小玟在讶异她怎么这么浪漫里没看出这个重点来。
疲累的宫鷨年没想太多,将手提袋拿过来便从包包里拿出房卡往门锁感应,嘟一声绿灯亮起,她按下手把推门进去。
门内一片漆黑,她将房卡插入卡槽里,一秒时间房内的灯全部亮起,鷨年转身将门关上,把手提包放到椅子上,感到疲倦的躺到床上,侧过身蜷曲着身躯,累到连一根指头也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