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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荡的房间真是令人窒息。我在旅馆周围绕了一下,问了柜檯才知道在凌晨的时候,安羽頡有用打给柜檯请他们帮忙叫一台计程车,趁我熟睡的时候离去了。她的电话是关机的状态,我退房后立即飆车到康庄路那间房子,按了好几次电铃后都没人回应,我下楼跑到门口等待,等了三个小时都没见到任何身影。

经过那天后,我又失去和安羽頡的联系,我回到了台北,连续一个星期都足不出户,不管是用脸书或是手机简讯传讯息给安羽頡都是石沉大海。我总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墙壁发呆一、两个小时,脑海复习着和安羽頡相处的过程,我花很长的时间打扫房间、清理杂物,我不知道为何,常常觉得家里有东西不见了,但我打开柜子、检查抽屉,确定没有少掉任何一件物品。安羽頡离开时,除了带走自己的物品,也把我身体的某部分给带走了吧。每当我想起和安羽頡的肌肤之亲时,脑袋就会变得很沉重,无法顺畅的呼吸,心里压力会莫名其妙让整个身体感到疲倦。

当时她给我的温柔,就像反作用力那样,加重给我的伤害。我以为自己变得比以前更勇敢,但没有人可以在爱情里变得更加坚强勇敢,只能学会不要放太深的感情才不会被伤更深。美好的回忆在肆虐,在最幸福的时刻就忽然被狠狠打回谷底,我除了在房间痛哭失声外也无能为力。

我突然想到研雯。

我不该因为同情而给予我的温柔,我的确是深深伤害到她了,她是真的很爱我,所以用那份力量掩饰悲伤,吃力的支撑自己假装平静的和我提出分手。她也和我一样,回到一个人的房间后,独自面对美好的回忆悲伤难过。

我哭累的就睡,醒了就非常不舒服,感觉非常想吐,但吐不出来,汗水浸湿我的衣服,嘴巴发出噁心的气味,我的身体已经不是安羽頡当时拥抱我的身体了。

「刷─」一声,突然有一样事物从我的门缝滑进来,我爬过去看,是一张明信片,有盖过邮戳,没写从哪里寄来。

明信片的正面是不知道在哪里一望无际的大海,背面则是写着:「我说过『要追求一份简单的幸福,要牺牲多少的幸福来换取?』这句话太沉重了,我应该要说『幸福这两个字很短,但一辈子很长,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詮释你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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