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赫以为是凌柒的伤口痒,一把抓住了凌柒不安分的手:“小七,別挠,会留疤的。”
凌柒很听话的放下了手,虽然看不见,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样貌,很早以前他便是这样,凌柒的声音有点哑,可能是长时间没有饮水的缘故:“白长,我饿了。”
“小七你等一下,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墨赫回头看了凌柒一眼,他的脸上一片清冷,想必已经没有再生气了吧,墨赫不再犹豫,出了屋子。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何况这二人又不是真的讨厌对方,自然都默契的没有再提昨晚的事。
凌柒独自待在房内实在有些无趣,双手缓缓地抚向了那双已经废掉的眼睛,他的记忆最近有些混乱,时而浮现半云巅上那些光辉岁月,时而却是在小村子里与墨赫一起度过的甜蜜时光,这双眼睛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数百年来最重要的几个转折点更是模糊至极,似乎是在刻意逃避着什么。
还记得三百年前,他刚刚称了王,站在半云巅的顶端,脚下尽是遍野的尸首,他一身黑衣竟有些斑驳,虽说杀尽群妖自立为王,很是风光,但他的身边却没有一个追随者,委实有些凄楚。
幽夜手持一柄长剑,剑刃上沾了血迹,幽夜举起这把助他战无不胜的宝剑,将它抛下了悬崖,口中默念道:“我已经不需要你了。”心中竟没有半点的不舍。
“阿娘,那几坛女儿红终于可以开封了。”幽夜来到一处断崖边,那里有一方墓,墓碑只一块快要腐朽的木牌,上面刻着“幽夜之母幽情。”幽夜拜了一拜,转身去了不远处的榕树下,找了根木棒挖了半个时辰,三个土罐露了出。
“夜儿,这是女儿红,埋上几百年一定是一坛佳酿。”幽夜还记着母亲的话,不过母亲却已经喝不上了,幽夜拍掉上面的土提着酒坛回到了墓前。
“阿娘,这酒好喝吗?”幽夜拆开封印将一坛子酒缓缓倒在了墓前,盯着那墓碑心中越发的悲凉。
“小七,你果然在这儿。”幽夜似是知道来者是谁,头也不回,依旧做着手中的事,“叫你呢,怎么不理我?”那人走过去拍了拍幽夜的肩。
一坛酒见了底,幽夜才放下坛子,转过身看着墨赫:“白长,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小七,你已经是众妖之王了,还有什么可笑的。”墨赫的脸上带着笑,那双冰冷的紫眸中有了几分暖意。
幽夜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主人的心思:“已经是王了,却还没有人追随,难道不可笑吗?”说着幽夜拆开了一坛酒,饮了一口,果然格外芬芳甘甜,然后将最后一坛递了过去,“上好的女儿红,刚刚开封,你有口福了。”
“小七,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墨赫看着这人实在有些无奈,他想做什么就随着性子做了,从不考虑后果,就算□□碎骨也不怕,因为格外在乎,所以善后这件事也就帮着他做了,墨赫在幽夜的身边坐下,拆了封也跟着饮了一口,“你是王,追随者总会有的,我就做第一个怎样?”
“青丘墨大长老,我可担待不起。”嘴上虽这样说着,眼角却微微带了笑意,幽夜也不避讳,悠闲地将头靠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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