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可真是卑鄙啊……
沉砚星暗骂,心底又酸又涩,又闷又痛,琥珀色眸底一闪而过阴鸷。
像剩下唯一一个还吃不到糖的小孩。
嫉妒得快要疯了。
尽管如此,沉砚星仅在内里发疯。
一直顶着温柔平静的天使般面孔,没有让桑枝有所察觉,关心体贴几句匆匆带过昨晚她和顾行舟意外的话题,叫桑枝快些去里边梳洗换衣物,好能回去慕家。
事有轻重先后级,桑枝果然给沉砚星糊弄过去。
至少目前不再纠结顾行舟一事,整理好自己随沉砚星上车,抵达慕家。
任由沉砚星牵引下车。
光站在外边放眼看过去,只是一座建筑物的方方块块和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就涌出一股要溢满胸腔无法形容的熟悉感。
大概是身体的记忆。
胸口闷闷的,甚至还有点挪不动腿。
桑枝吸了吸鼻子,目光扫过去,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令她熟悉的角角落落。
可惜,只有熟悉。
断断续续的熟悉,依旧没有记忆。
杏眼微敛,纤长的睫毛如羽,投下一片阴影,模糊了眼底的失落。
难免的,不过前者让人鼻酸的熟悉感从别墅大门敞开,两道最为熟悉的身影迫不及待冲向她,把她抱在怀里的刹那。
周围的世界似乎出奇的安静了。
耳边,她的“咚咚”心跳声,和女人带着哭腔的“又又”,以及男人的叹息。
一声一声的清晰,直敲得心口酸涨。
桑枝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一点酸辣卡上嗓子,她哭得没有声。
但噙在通红眼眶里的泪一个劲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