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格格附和:“就是!怎么能这么骗人!简直无耻狡诈至极!”
“我这辈子!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他了!”陶言气上头,直接放狠话。
张格格点头:“咱们这辈子都不理他了!”
陶言不忘嘱咐:“你把他游戏好友也删掉。”
张格格继续应:“好,这就删!”
和张格格倾诉之后,陶言勉强平复了下心情,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张格格:“那你今晚岂不是没吃饭?”
陶言:“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张格格担心叮嘱:“那可不行,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亏待自己,你那玻璃胃,可禁不住饿,还是要吃点东西才行。”
“哦。”张格格说得有道理,陶言勉强听了进去,“寝室还有点面包零食,我一会儿吃点垫垫。”
挂断电话,她摸了摸瘪下去的胃,还是找出存粮,吃了几片吐司,喝了一盒牛奶,又吃了个苹果,填饱了肚子,又继续怒刷了两套试卷。
……
再次听到耳麦里“嘟嘟嘟”的忙音,江屿绥的手无力地放下。
仰头看向楼上灯火通明的窗口,他抿了抿唇,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试探一般,再次拨打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却不曾想,这次拨过去,会听到“对方正忙”的提示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指尖微蜷,却还是强忍着,勉强镇静地守在楼下,只是一双暗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楼上。
几分钟后,江屿绥垂眸,指尖轻颤着再次按下了拨号键,意料之中地,再次听到熟悉的提示音。
无力地垂下手,心中却还自欺欺人地残留着卑微的妄想,于是,几分钟后,他再次按下拨号键,毫不意外地,熟悉的提示音不由分说地传进耳中。
心中一空,江屿绥眼底划过一抹晦涩阴暗的情绪,却死死掐着掌心,忍耐了下来。
之后的时间,每隔几分钟,他便垂眸,指腹按在屏幕上,姿态认真且专注到有些病态,尽管每次,耳边听到了提示音都没变过,但他还是自虐一般,像是被锁链拴住脖颈的疯犬,从这一行为中得到了短暂的慰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直到到了门禁时间,江屿绥才终于从寝室楼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