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站起身来,看向元老院的几人,“既然如此,几位还有事情忙,就不必再迁就我们了。”
众人全都站了起来,元老院的人来向安妮和司怀道别,一个正眼也不留给白竹,安妮说着客套话将几人送走。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看着司怀说道:“成,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白竹拍了一下司怀的屁股,“去吧,我允许你们单独聊聊。”
安妮的呼吸微不可查的一窒,司怀轻咳了一声,“走吧,去旁边的会客室。”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旁边的会客室,东方言喝了一口茶问道:“咱们去偷听吗?”
东方夜边走边说,“那肯定的啊。”
站在旁边的两个守卫站出来,“请客人们在此等候。”
白竹扭了扭脖子,直接将守卫打晕在地,没了阻拦的人,几人快步上前,全都将耳朵贴到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会客室内,安妮难得发火的说道:“你怎么能让一个情妇踩到我头上来。”
“你想我沦为整个撒耶城的笑柄吗?”
“而且,你跟我都很清楚,那个视频就是真的,”
“你难道被她灌了迷魂汤了吗?连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这个女人就是魔鬼。”
司怀转过身来看着她,问道:“视频是谁发出来的?”
安妮转过脸,“我不知道,或许是肖安排的。”
司怀冷着脸,“肖没有那个胆子,谁在他背后?”
安妮情绪激动的看着司怀,“你在怀疑我吗?”
“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她凭什么值得我去出手?”
司怀绷紧下巴,“是不是你我迟早会查清。”
安妮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我,由着哈夫乱起来,”
“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我们家垮掉?”
司怀垂下眼睫,“哈夫的格局演变成如今的局面,我们也该考虑一下,以前是不是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安妮向前一步逼近司怀,好笑的说道:“不公平?”
“没有我父亲,他们全都死了,哪儿来的不公平?”
“哈夫人难道不应该偿还我父亲这一笔恩情吗?”
司怀抬起眼来看着她,“即便是要偿还,这么多年了,火石给你们家带来了这么多财富,还不够吗?”
安妮勾起唇角,眼神里满是轻蔑,“成,这本来就是一个残酷的世界,”
“握到手里的财富与权力,只有傻子才会主动放弃。”
她眨了眨眼,重新挂起了得体的微笑,靠近司怀,攀上他的双肩,抬起头来仰望着他,“你是我的丈夫,我们的利益永远都是一致的。”
“外人始终是外人,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踮起脚尖,想亲吻上司怀的唇瓣,被他侧过脸躲开了。
安妮将脸靠上他的胸膛,“你说过的,我们是一家人。”
司怀抿了抿嘴角,拍上她的后背,“我再问你一次,”
“上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矿厂起火是不是人为的?”
安妮猛的推开司怀,一脸受伤的看着他,眼里蓄起泪珠来,“你连我都不信了吗?”
司怀垂着头,没有说话。
安妮就这么看着他,眼里的泪珠滑落下来,梗着脖子倔强的说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提出离婚?”
她提高声音喊道:“看着我。”
司怀抬起眼看着她,只觉得呼吸困难。
安妮眼里的泪水不断的滑落,嘴里却说着硬气的话,“你可以离开,但是你别想带走一分钱,”
“是你辜负了我,你愧对我父亲对你的期待。”
外面,白竹早就听的不耐烦了,直接推开门进去。
安妮不敢置信的看着鱼贯而入的几个人,东方夜吹了声口哨,“美女,看着我。”
安妮与他一对视眼神瞬间涣散。
小石榴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板抵在上面,东方言拿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
司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纪年坐到司怀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司怀抬起头来,“我没事。”
东方夜走到安妮面前问道:“白竹的事情,是在你指使的吗?讲真话。”
安妮的双眼看向虚空,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是我暗示兄长,由他下命令处理。”
白竹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阴蒙蒙的天空,“为什么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东方夜问道:“那三个孩子呢?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弄死?”
安妮:“赫尔斯家族的权威不容挑战,哈夫人不能离开沙漠,这是规矩。”
白竹伸手摸上透明的玻璃窗,窗户上飘过来一两滴细碎的雨珠。
东方夜见白竹不出声了,紧接着继续问道:“那白竹呢?她该死的原因是什么?”
安妮继续面无表情的述说着:“肖在哈夫给我发过几个视频,”
“成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这么亲密过,”
“她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之后我又试探了一次,成对她的重视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关系。”
“任何危机都必须趁早抹杀,趁着他们之间感情才刚刚开始,这是最好的机会。”
东方夜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那矿场的大火呢?是意外还是人为?”
安妮:“矿厂的大火是为了引开成,故意引发的。”
听到此处,司怀早已经一脸颓丧,只感觉一记重拳狠狠挥向了他的心口。
东方夜继续问道:“你很爱你的丈夫吗?为了他如此算计?”
安妮沉默了下来,东方夜逼问道:“做这一切的出发点是什么?”
安妮张开口,“出发点只是为了能控制他,把他套牢在赫尔斯家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