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壮胆,她抽出了背在身后的太清宝剑,一边努力回忆着来时的道路,一边高度警惕着身边可能出现的陷阱——虽然她并不知道陷阱会来自何方。
地阯發布頁m月亮又从云中钻出,月光映照着太清宝剑,寒气袭人。
「久闻洞庭派铸剑技艺绝伦,果然名不虚传。
你们对我还真不错,送了我一把剑还不够,现在是打算再送一把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在萧笙身后响起。
声音并不大,可是在寂静无人的深山深夜之中,忽然响起这个声音,着实令人骇然。
萧笙毛骨悚然,全身寒毛倒竖。
她勐然回身,横剑守住门户。
只见一棵柏树的树干之上,坐着一个黑影。
由于黑影背对月光,所以萧笙一下子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萧笙却一眼认出了黑影拿在手中把玩的剑。
紫色的剑身,紫色的剑柄,两侧剑刃银光闪闪,寒气逼人,正是洞庭至宝紫玉冰晶剑。
萧笙顿时气往上撞,愤怒压过了已在心头累积半日的恐惧、失落之情。
她厉声道:「无耻淫贼,速速受死!还我洞庭宝物!」黑影轻轻一跃,落到地上,站在了萧笙面前。
萧笙盯着那张青铜面具,在夜晚之中,那满是獠牙利齿的面具比上次所见更是骇人。
面具一动不动,萧笙不由得从心底重新升起了一丝恐惧之意。
但是岳行天似乎并没有在回看着她,而是在欣赏她手中的太清宝剑,赞叹道:「好!真是好剑!」「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萧笙手中的这口剑,以唐人孟浩然写洞庭湖的名句命名。
洞庭派确实以铸剑闻名于江湖。
那日在落凤山庄,萧笙手中的剑亦是一口好剑,但却远称不上是神兵利器,远远及不上周丙手中的那对双铁戟。
且周丙武功高强兼力大无穷,于是将萧笙等人的三口剑一折而断。
萧笙虽然在江湖上已有嫉恶如仇的侠女之名,但在门中究竟还是年轻后辈,自然无法持有门中最上等的神器。
而和她同来的那位「马师兄」马彦昭,因为是洞庭派掌门方鼎的外甥,平日就为人骄纵,那次竟然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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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的爱剑之一紫玉冰晶剑与她同行。
方鼎对这个外甥极为喜爱,马彦昭料想就算日后舅舅知道了,只要他和萧笙立下了擒获淫贼救回门人的大功,便不至于遭到重责。
谁知他的武功和经验均比周丙差得太远,周丙不费吹灰之力便夺走了紫玉冰晶剑。
回到门中之后,方鼎雷霆震怒,几乎把马彦昭给鞭笞致死,并立下严令,不许年轻弟子再碰任何门中的神兵利器。
但萧笙的师父涵虚真人在洞庭派中辈分很高,而且她年轻时也曾是行走江湖诛杀淫贼的侠女,所以对萧笙非常溺爱;尤其是落凤山庄萧笙断剑遇险,再加上这次萧笙参加侠女聚集的「素心盟」大会,作为女师父自然也不愿意女弟子在其他女侠面前丢了面子,所以特意把自己的佩剑「太清剑」借给萧笙。
论起神兵性能,「太清剑」足以匹敌「紫玉冰晶剑」。
「呸!」萧笙柳眉倒竖,喝道,「下贱鼠辈,也敢觊觎我洞庭名剑?速速将你的脏手从紫玉冰晶剑上拿开!」「什么?你以为我在说你手中的剑吗?」岳行天讥诮道,「我说的不是你的剑,而是你的人?」「什么?」萧笙一怔。
岳行天悠然道:「我说的不是‘剑’,我说的是‘贱’。
你就快成为我胯下的一条淫贱母狗了,不‘贱’可不行。
」萧笙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淫贼受死!!」施展开洞庭派剑法,点点剑光直指岳行天咽喉。
岳行天举手中紫玉冰晶剑,急架相还。
转眼之间,二人便堪堪拆了三十招。
萧笙怒火万丈,招招不离岳行天全身要害。
但岳行天的剑法殊为高妙,虽然只守不攻,但萧笙却始终无法得手。
明月之下,深山之中,神兵与神兵碰击的声音在周围的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脆悦耳。
岳行天身穿青袍,萧笙身穿紫衣,深色的衣装在夜色中皆不明显,但两柄神兵的寒气却在月光下分外明亮。
勐然间岳行天「啊」的一声大叫,太清剑从他的右肩头掠过,萧笙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砍到了他的身上。
就见岳行天翻身跳出圈外,左手一捂右肩,一转身,施展轻功,腾跃而去。
萧笙叱道:「无耻淫贼!妄想逃命,休走!」挺剑便追。
两人一前一后从山林中穿过。
萧笙所修炼的洞庭派轻功本是武林中的上乘功夫,但岳行天的轻功竟然也丝毫不弱,二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但萧笙觉得自己和岳行天之间的距离是在一点点缩短的。
忽然间,岳行天转过一个岩壁,身影消失了。
萧笙脚下发力,跟着转了过来,没有看到岳行天的人影,却看到了不远处若明若暗的火光。
萧笙停下脚步,握了握手中的太清宝剑,凝神静气,向四周观察。
周围是黑幽幽的树林,萧笙不由得又提高了几分警觉。
她慢慢地向火光亮处移去,高度戒备着。
待到走近之后,萧笙才发现,火光是从一个灌木掩映的山洞中发出来的。
地阯發布頁m萧笙小心地挪到山洞口,洞口狭窄,而且距离洞中还有一小段通路得走。
萧笙侧着身子,慢慢往里走。
十余步后,通路走尽,萧笙便贴着洞壁探头向里望去。
萧笙愣住了。
只见山洞内的空间甚是宽阔,比寻常的山洞要大上许多。
洞中央点着大堆的篝火,但贴近洞壁出还支着数支火炬,显得洞内相当明亮。
正是因为如此明亮,所以尽管距离山洞口还有十余步距离,且洞口甚是狭窄,火光仍可若明若暗地透到外面去。
靠内一侧的洞壁之上,安装着粗大的铁环铁链等物,两个妙龄少女,一穿黄衣,一穿白衣,双臂高举,被扣住手腕贴墙吊在空中,正是黄兰和黎芷芳。
二女垂着头,神情委顿,虽然面庞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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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对她们相当熟悉,看着身形发式,确然便是黄黎二人无疑。
萧笙勐然醒悟,正待回身,紫玉冰晶剑寒冷的剑锋却搭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她几乎感觉到剑刃已经划破了自己的肌肤,不由得心里一颤。
「你找了她们那么久,终于找到了,难道不开心么?」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淫贼!暗下埋伏,无耻之极!」萧笙咬着嘴唇,恨声道。
正在这时,只见灯火一黑,周丙庞大的身躯出现在甬道口,几乎要把洞口整个遮挡住。
他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取走了萧笙手中的太清剑,随后一抖手,掌中多了一条大铁链。
岳行天一手用紫玉冰晶剑胁迫着萧笙,一手按着她的肩头,把她的上身按在洞壁之上动弹不得。
这时候,萧笙骇然觉得有另一双手伸过来,把自己的两臂反拧到背后,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隐藏着第三个人,刚才此人必定是藏身于洞外。
萧笙不由得心生一阵恐惧之意,这时候,周丙用掌中的铁链缚住了萧笙的双腕。
萧笙觉得两腕被冰凉的铁链勒得生疼,她并未全身被缚,但这铁链如同镣铐一般,把她的双手牢牢固定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周丙依然一言不发,转身回到洞内,萧笙就觉得灯火又恢复了刚才的明亮。
这时,岳行天忽然用自己的整个身体压住了萧笙,把萧笙全身都牢牢贴在洞壁之上。
萧笙的臀部丰满挺翘,在劲装包裹之下,显得尤为诱人。
她只觉得背后一个鼓鼓囊囊的物事贴在自己的臀部之上,猥琐地不断游移磨蹭着。
她虽然还是个妙龄处女,却也知道那是男人的什么地方,不由得气往上撞,奋力想向后顶开岳行天。
但岳行天双手按肩,胸膛抵背,下腹贴臀,牢牢掌控着局面。
萧笙使尽力气也无法挣脱身后一座山一样的压迫,纵有全身武功也施展不出。
她心中气苦,勐然一甩头,想用头撞击岳行天的脸,但岳行天似乎早有准备,腾出一只手,一下就捏住了萧笙的下巴。
萧笙武功虽然不弱,但男女究竟气力有别,而且岳行天的手劲出乎寻常的大,竟然单凭手指就让萧笙的脸转动不得。
「呜呜呜……」下巴被捏,萧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全身受制,毫无反抗之力。
岳行天开始肆意地轻薄起她来。
下身摇转,越来越坚硬的下体蛮横地挤压着萧笙的美臀,那粗硬的肉棒把岳行天的裤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虽然男女二人都穿着裤子,但那根肉棒却彷佛迫不及待地要滑进萧笙的臀沟,来一个肉棒与肉沟的完美契合,所以正在裤中乱顶乱撞,似乎要顶破那两层多余的布料一般。
而岳行天的脸凑到萧笙的耳边,萧笙又是一惊,原来岳行天竟然摘下了面具,二人肌肤相接,如同情人一般缱绻厮磨,岳行天的舌头伸出,慢慢地顺着萧笙柔嫩的面颊滑动着。
萧笙觉得淫贼的口水蹭在自己的脸上,心中一阵烦闷恶心,几乎有要呕吐的感觉。
她又一次想甩开脸,既是想躲开那恶心的舌头口水,又带着几分好奇想看看这淫贼究竟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但她实在想不到岳行天的手劲竟然如此之大,这才醒悟过来为什么这个淫贼的暗器功夫如此了得。
萧笙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她只能悲苦地任凭岳行天用整个身体从背后揉弄着自己。
她高耸的胸膛抵在洞壁上,随着身后的攻击扭动着。
虽然隔着衣物,萧笙也能觉得自己的处女嫩乳被压在冰凉的石壁上改变着形状,硌得阵阵生疼。
乳房上的刺痛感慢慢传向全身,似乎还有一两缕传向她的下体,给她带来了微妙的奇特感觉。
萧笙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她心想,只要淫贼敢放开她欲行插入之事,那么即使自己双手被缚也要奋力反抗。
她一边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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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肆意轻薄,一边提醒自己要戒备,只要男人离开身体想要推倒自己,她就奋起挣扎。
但是,岳行天好像也并没有迫切地想要推倒萧笙的意思,只是慢条斯理地享受着这样一个轻薄的过程。
夜深人静,篝火发出毕剥毕剥的声音。
周丙不见了,那「第三个人」也不见了,黄兰和黎芷芳垂头丧气地吊在空中,整个世界里彷佛只有岳行天和萧笙两个人。
偌大的山洞内外,只见身着紫衣的萧笙整个人被岳行天从背后压在洞口石壁上揉来弄去。
萧笙的下巴被岳行天只手捏着,她想要咬紧牙关都做不到,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巨大的羞耻、刺痛和恶心感的混合袭击。
她的身体僵硬,两腿绷紧,心里一万次地要杀了身后的这个淫贼,可是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对现在的她来说,世间的痛苦哪里还有比这种无力被迫之感更甚的呢?尤其是,不知道这种痛苦的感觉还要持续多长时间。
忽然间,岳行天捏住她下巴的手稍微松动了一下,萧笙得到了一丁点自由,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好像要把折磨了她许久的羞耻刺痛尽情宣泄出来。
这一声尖叫,又高又长,被悬吊在洞中的黄兰和黎芷芳好似被惊醒了一般,吃惊地抬起头,把目光投了过来。
就在此时,岳行天勐然扳过萧笙的肩膀,用力一推。
萧笙踉踉跄跄几步进了山洞,摔倒在篝火堆旁,她的双手被制,只能肩膀和腿膝使劲,好不容易转过身来。
只见周丙静静地在山壁下盘膝而坐,因为是在靠洞口的一侧,所以刚才萧笙没有看见他。
岳行天缓步走出黑暗,来到了洞中,他的脸上又重新戴上了青铜面具,獠牙利齿在火光下若明若暗。
随后,又有一个人跟着从洞口进来。
萧笙不认识此人,但见他年龄不大,形容猥琐,面貌丑陋,不由心生厌恶之情,心知此人必是刚才反拧自己双手的「第三人」。
「萧姐姐……」「你怎么……」黄兰和黎芷芳同时喊出声来,声音中满是惊讶和悲苦之意。
二人见此情形,已知萧笙无法救出自己,反而和自己一样身陷魔爪了。
地阯發布頁m「呸!恶贼!」萧笙瞪着岳行天,眼睛里彷佛要冒出火来,「给本姑娘布下陷阱圈套,算什么男人!?就算你绑住了本姑娘的手,难道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说着,她奋力挣扎,想要努力站起来,同时在脑中快速思考着该用怎样的腿法制敌。
岳行天轻蔑地哼了一声,伸手一推,萧笙刚要勉强站起来,又被他推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只听岳行天道:「女人要骚一点儿才好,狂可不好。
你当自己的武功真比我强吗?要不要我放开你,咱们再来比过?」「什么?」萧笙一愣,脱口而出,「你有此胆量?」「你说呢?」岳行天一声冷笑,手一扬,紫玉冰晶剑飞出,插到篝火旁的土地上;先前周丙拿下的太清剑已经先一步插在那里,两柄宝剑并排而立。
岳行天朝周丙点了点头。
周丙起身,来到萧笙身旁,打开了她手上的锁链,然后静静地退回原处,重新盘膝坐下。
萧笙站了起来,一边用手揉着手腕,一边瞪着岳行天。
只见岳行天从旁边的地上漫不经心地捡起一根铁棍。
这根铁棍并不粗,倒有些长度,比齐眉棍还略长一些。
岳行天道:「你们洞庭派的剑确实是好东西,不过要收服你这条母狗,倒还用不着。
」「什么?!」萧笙勃然大怒,一伸手,拔出了地上的太清剑。
「等等。
」岳行天道,「你这两柄剑,我都还给你。
不过呢,一柄代表黄兰黄女侠,一柄代表黎芷芳黎女侠。
」「什么意思?」萧笙愕然。
「很简单。
这两位女侠虽然被我擒来,但我可并没有动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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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
如今我和你赌赛一场。
若我夺下你手中的太清剑,那么黄女侠的处女就归我;若你再用紫玉冰晶剑赢了我,便一笔勾销,三人一起放走。
可是若紫玉冰晶剑再被我夺走,那黎女侠可要归我享用了。
」「哼!」萧笙冷笑一声,道,「我若用太清剑就赢了你呢?」「我的命就归你。
」岳行天漫不经心地说,好似在谈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萧笙柳眉倒竖,娇叱一声:「恶贼!受死吧!」寒光一闪,太清剑已经向岳行天递了过去。
她见岳行天手中的铁棍不像什么神兵利器,料想它定然敌不过自己手中的宝剑。
所谓「棍扫一大片」,棍法横扫,很难不碰上自己的兵器。
只要碰上太清剑,此棍立时非断不可。
然而,萧笙只觉眼前一花,就觉得面前彷佛有毒蛇吐信一般扑面而来。
她大吃一惊。
岳行天手中的这条棍,走的竟似乎是枪法路子,「枪走一条线」,朝她直扎而来。
萧笙迅速变招。
棍法本就多样,其中包含了枪法的路子并不稀奇。
萧笙定了定心神,凝神迎战。
谁料岳行天使动手中的这条棍,却全然是在施展枪法,只是没有枪头而已。
而且岳行天的枪法诡谲异常。
江湖中人多佩刀剑,就算是使棍棒的也多是短棒,用枪这类长兵器的本就已经稀少,而岳行天的枪法更是匪夷所思,萧笙从未见过。
数招已过,太清剑完全碰不到岳行天的铁棍。
萧笙不由得心下一慌,手中稍迟,岳行天手一抖,棍头直点到萧笙的手腕,萧笙吃痛,「啪」的一声,太清剑落地。
「啊呀——」一声悲鸣,原来是太清剑所「代表」的黄兰发出的。
这一声使萧笙心神大乱,又急又气,她一伸手就拔起了地上的紫玉冰晶剑。
她刚一横剑,只听耳边呼呼风声,岳行天的棍横扫而到。
萧笙仓促应战。
有了刚才的教训,她留心岳行天的枪法路子。
哪知这次岳行天却使的是棍法,连环进击。
萧笙慌乱间回了几招,只听「当」的一声,岳行天的铁棍一断两截。
这一下,倒是萧笙愣了一下,难道自己赢了吗?三人可以走了吗?然而岳行天却没有丝毫迟疑,彷佛断棍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萧笙稍一愣神,岳行天手中的「短棍」疾点而出,直指萧笙的咽喉。
萧笙觉得咽喉一痛,知道棍已经点上了,便把眼睛一闭,闭目待死。
只听岳行天冷哼一声,棍停住了。
萧笙勐然反应过来,这个淫贼要的是人,而不是命。
可是已经迟了,岳行天一翻腕,「啪」的一声抽在萧笙手腕上。
「当!」这一声,却是紫玉冰晶剑落地,撞在太清剑上的声音。
紫色剑身的紫玉冰晶剑,银白剑身的太清剑,洞庭派的两柄神兵交搭着,静静地躺在篝火旁的土地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