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跟在哪个相好后面学的小俗谣,天津城的馆子里排的上数的,挨个叫过去都是能教他的俏妹妹。”
周衡西看到他个糙老爷们忸怩地晃了晃胳膊上的肌肉块,跟在后面也笑了。
“三少爷您瞧瞧,我朱某人浑身上下就剩了这张巧嘴,周先生还要难为人,日子怎么过得去啊。”
朱副官不耐人打趣,却也不恼,搓着膀子嘿嘿笑了。
陆流云听他这话,顺口接道,“小朱别小气,下次认妹子的时候,你也把周先生请过去坐坐不就得了。”
“您俩这是轮流难为我。”朱副官拍着膀子“嗨”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这帮民区大院的大老爷们,谁不知道咱周先生十年如一日地扑在事业上,把自己憋成了守身如玉的大姑娘。”
话刚落地,他慌忙捂上大嘴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小朱。”
这位退役的旧时上司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心平气和地冲朱副官摆了摆手,头一回摆起了架子。
“立正,后退,门外蹲着去。”
说完又指着他汗津津的脑袋补了一句,“头上不结冰碴子不许回来。”
“是!”
朱副官神情悲催地应了一声,灰溜溜地捞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拔腿逃出了大门。
“这帮损鸟玩意儿,成天脑子里瞎琢磨什么呢。”周衡西等到人走出去后,这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粗俗脏话。
“大姑娘。”
陆流云笑眯眯地盯着他的两条长腿,把词儿卷在舌尖上咂摸了一下,意味深长道,“好形容。”
周衡西心情复杂,吃不住他那回味无穷的模样,借着四处无人,一把揽住陆流云的细腰,紧紧把人贴在自己身上,隔着布料用力蹭了一下,挑衅似的抬起他的下巴道,“有多好?”
吃一堑长一智,陆流云学的很乖,识相地闭上小嘴不接茬。
可是周衡西今天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把人扛到肩膀上,大踏步往屋子里走,“小没良心的,不被办一下就不知道疼人。”
陆流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向着地面被倒拎回房,直至屁股上“噼啪”挨了两大巴掌,才被周衡西给放了下来。
“又准备耍流氓不是?”
他先发制人,抢在周衡西之前开了口。却见大腹黑理直气壮地从嘴里吐出四个字,“重振夫纲!”
说完不待陆流云作答,直接把人像薅小鸡崽子似的,麻溜拎了起来挠他痒痒肉。陆流云浑身上下只有个脖子怕痒,周衡西揪着他的弱势位置不撒手,把人压在墙上挠得活蹿活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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