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的年纪能去哪里呢?
他任由妈妈给他上药,又看着自己母亲满身的伤,道:“妈妈,我们不能逃吗?”
朱启生的妈妈有些崩溃的哭了。
这样的日子,谁能待得下去?
朱启生的妈妈哭着哭着,忽然抬起头来,抓住了朱启生的手。
“好,妈妈带你走,这两天先把身上的伤养好,你爸爸打完我们这几天都不会再动手,妈妈会找机会把你带走的!”
她声音压的很低,生怕打扰已经沉睡的男人。
朱启生点点头,心中点燃起希望。
之后的两天,他们母子两个人都表现的很乖,那个男人本身没事也就只喜欢喝酒,或者出去,和他的狐朋狗友聚会。
朱启生的母亲在行动没有问题之后,趁着男人晚上回来,陷入沉睡,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叫醒了朱启生,带着他一起出了门。
他们还把门从外面锁上,以防万一。
两人是坐着火车连夜跑的。
朱启生问道:“妈妈,我们要去哪?”
“妈妈也不知道,只是随便买了一张票,但没关系我们去新的城市,可以重新开始。”
朱启生点头,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只要和妈妈在一起就好。”
妈妈也抱着他,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跟妈妈一起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这场逃亡比预料之中的要顺利。
那个男人并没能找过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被锁在屋里,老婆孩子跑了之后愤怒的将门砸开,跑出去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不过这些都是朱启生长大以后才知道的,也是他长大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他和母亲离开之后,他总会做噩梦。
在和母亲一起来到新城市的第二天夜晚。
朱启生听见了门被打开了声音。
这是一个单间,他和母亲住在一起,可是母亲现在仍然躺在自己的身边,那是谁开的门呢?
朱启生感觉到了恐惧,他想去叫母亲,可是又不敢动弹。
他是面对着门的方向的。
有脚步声朝着床边一步步走来。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父亲每天晚上趿着拖鞋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
朱启生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无法控制自己,那种条件反射本能的反应,早已经在这些年的挨打中深入骨髓。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面前。
朱启生再也忍受不住,睁开了眼睛尖叫起来。
他看见他的父亲,就在他的面前,对他露出狰狞的恶意。
“小兔崽子,我找到你了!”
他的父亲的嘴巴就像是某种昆虫的口器那样,说话的时候,让人恶心又恐惧。
朱启生控制不住的叫,的尖叫声让身后的母亲醒来。
“怎么了儿子?是做噩梦了吗?”母亲一把抱住了他。
朱启生崩溃的向母亲怀里躲去,闻言下意识看向父亲那,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门是关着的,也没有人进来。
他有些茫然的愣怔了好久,是他做噩梦了吗?
可是那个噩梦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停过。
“你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是找到解决方法了吗?”薛涛神情古怪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