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安慰吗?”
他招来下人将一桌子几乎么动过的汤羹分掉,
“只是洛书言福薄, 实在无法承受皇上一时心血来潮的关心”。
昨夜皇宫失火,想来也是折腾了一夜,他不去安抚那些受伤的妃嫔, 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在长生殿跟自己用膳,不知是真薄情还是假洒脱。
而一众奴才则是随襄狐浩浩荡荡来到金銮殿内,大臣们也早早等候在此。
一见襄狐入殿,所有大臣齐齐跪下,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早朝迟了,而襄狐却是毫不在意地都进大殿,甚至于身上的常服也没来得及换下。
“平身吧”。
“谢吾皇”。
襄狐扫视了一眼下面的文武百官,淡淡道,
“傅丞相呢?”
“启禀皇上,傅丞相昨夜突染顽疾,现正卧病在床”。
襄狐看着出列的礼部尚书,又问道,
“好好的,怎么会突染顽疾?”
“回皇上,昨天傅公子在茶楼遇刺,虽然现在凶手已经抓到,可傅公子被接回府后,一直是昏迷不醒,且昨晚呕血不止,恐怕……”
“恐怕什么”,
襄狐撩起袍子,单手支着下巴斜倚在龙椅上。
真是没有耐心与这些文官对话,说话只说一半,还非得一句一句问到了,才会回答。
礼部尚书手捧官笏,低着头,不敢言语。
“行了,朕知道了,退下吧”,
襄狐挥挥手,不耐烦地让其入列。
文武百官见皇上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纷纷皱眉,交头接耳地低声言语。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有事上前启奏,无事退朝!”
果不其然,襄狐此话一落,朝堂上当即跪下一般的大臣,
“求皇上为傅公子讨回公道”。
襄狐冷笑,
“呵,公道,行啊,你们想怎么讨?”
大殿上又是一阵静默,襄狐叹了口气,道,
“既然没想好,那就给你们时间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派个代表来说与朕听”。
“皇上!”
听着堂下一片哀嚎,襄狐挑眉,
“哦?江巡抚有话要说?”
突然被点到名的江陵心里猛然一个咯噔,这件事自家那混小子也掺和了不少,可他却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现在才真真是赶鸭子上架无处可逃啊。
“启禀皇上,臣,臣以为……”,
江陵看了看左右的大臣,可其他人却是眼神回避,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接着道,
“臣以为应该先找个大夫给傅公子查看伤势”。
襄狐闻言点头,
“嗯,爱卿说的对,确实该先给傅博温找个大夫……福公公”。
“奴才在”。
“吩咐下去,早朝过后,调出太医院所有太医,到丞相府好好给傅公子诊治一番,嗷,还有傅丞相,朕体恤他爱子心切,也一起看看吧”。
“是”。
这一番圣旨,听得下面的百官大眼瞪小眼,完全没了章法,本来傅丞相因爱子染疾,他们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为傅公子讨个公道,可现在却只换来一群太医前去诊治,这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