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楼下面那条街上,人挤人人挨人,这不是暴动咧暴动咧。
当时景象,惨不忍睹啊我一想起来就心绞痛。
那么多的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抢店铺的东西!就从饭店里跑出来不付钱!就去…乱用棍子敲我家亲爱的白唐居紧闭的大门!
我我我…我血冲头差一点就从楼上跳下去学一回SPIDER MAN。幸好让遥抱住了腿。
你要钱还是要命?!
我当然要钱…咳咳命也不能不要…
至于后来警察是怎么用催泪瓦斯鸣枪之类疏散群众我们又是怎么趁乱半夜潜入停车场钻进萧恒的车里逃之夭夭,就略过不记了。
重点问题是,我们,居然为了一个所谓格调,风尘仆仆奔波一夜,跑到这鸟不生蛋的深山来。
而且,车还不能上山,要存在山脚下萧恒的熟人家里。我们一干人等又渴又饿爬了一上午,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才爬进了这个很有格调的寺院来…我敢说,这四周十几里地,绝对没人烟。要是迷了路小命都没有。
请用茶。
我捧着茶杯,东张西望。
还真是清修之地。桌椅无花纹,被褥枕具无重彩,连窗台上摆的花盆里都只有叶子没有花。
这里是临时腾出来的客房,从桌子上抹布擦出来的泥痕可以看出灰尘积得不薄。
似乎萧恒和陆清明是这里的常客,直接就住进了在这间房对面的两个更大的单间,我进去看了,比我们住的这所破破烂烂的柴房一样的屋子,还真是窗明几净好桌好椅好字画伺候着。
奢侈啊,对佛不敬对佛不敬啊。
老衲法号澄绝…
我头皮一麻。又想起那个可怕的老爷爷了。
因为我是个纯良的孩子,所以我很怕不苟言笑的人。尤其是对不苟言笑又老的人,我很忌惮。
而那个老爷爷,从出场起,就注定是我最忌惮的一个角色。
就在刚才,他还用很亮闪闪很犀利很不合他年龄的目光打量我们众人。
在我家老狐狸身上停了很久,眼睛一亮一亮地,最后还是很有涵养地让我们先进屋休息了。
重点其实根本不在那里…
也不在于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不在于那外面世界里的人到底互相咬成了什么样子…
来来来大家商量怎么合理利用空间…白唐居众人抱着茶杯凑在一起。
那个那个…人家想要右手的那个单间…因为从窗户可以看到很大一片菊花和竹子…典殿下踌躇着说。
恩,我要跟牙牙一起睡。遥一脸正气浩然地说道。
我无所谓,你怎么方便怎么来。PUPU不以为然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