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边漫不经心说着,一边踱进屋来。
很高。
以我多年经验,这个人有一米八左右。
他坐在茶几旁,倒了一杯热茶,自端自饮。
不过,你还要吃一段时间药好好调养。
他用有点奇怪的嗓音,慢条斯理的跟我说着。
我明白了,我明白他为什么不招人喜欢了。
这个人,举手投足有一种天然的傲慢。
什么都不放在眼中,什么都看得透,什么都打不起兴趣。
很没好气的,很冷很冷地说话行事。
喂,我招你惹你了。
小白平生最讨厌,就是这一类天生欠钱脸的人,尤其男人。
…而且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
哇小白你醒来啦!你都死睡了两天了!遥一边叫一边冲进门。
我掰着指头算算,看来我昏了有四天左右。
真的真的,喂,你们快过来!小白醒来了!尾随其后的典殿下转过身对这门外招呼。
大家都很担心呢。PUPU微笑着进门来。
老狐狸和阿猫抱着几盒子冒热气的食物走进来,拿到我面前。宝宝快吃,几天不吃不喝的。
啊啊,终于有人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我扑到食物上狼吞虎咽。忽然饭盒被拿走了。一双筷子把里面的大半都拨了出去。
大病初愈,吃太多会死人的。身边的男孩子一边拨一边冷冷地说。
…我好恨!
摸着瘪瘪的肚子看着食物被拿走的我恨恨地窝火地坐在床上,斜着眼往那人背后瞪。
用目光,用力戳。
忽然他回过头来,我急忙低头看指甲。
必须起来。
要四处走动,否则四肢会软的,再躺下去明天你想爬也爬不起来。
那龙放你带她出去转转啊。
门外,一个女人走进来。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头发是挑染了几缕红色,羽毛剪的短发,身上…我的天现在是下雪的天气,你居然穿短裙…黑色亮皮短裙,及膝高统靴,极高极细的鞋跟在地上嗒嗒嗒地响。
这个女人…难道就是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的那个…
小塔你怎么不去。
我要和爷爷和萧恒叙旧~!怎么?有意见有意见有意见?
没。
你穿多点衣服,我们出去。
喂,我是病人,你不会说的温柔一点吗?
十分钟后,柔弱的我一瘸一拐苦难万分地跟在这个名叫龙放的恶劣男身后。
我是病人!你走的快有什么好炫耀的啊!等我身体好了飞起来我要累死你…
忽然,前方的人慢下来,向旁边飞快转向。
还有点良心,知道旁边有亭子。
我喘着气头晕目眩地爬进那个什么伤今亭里,趴在石头棋盘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