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世界屋脊,有茫茫雪域,有万年冰川,有巍巍圣峰,有诗中画卷,有一日三变的气候,有放眼无忌的苍穹。
一座白雪皑皑四季不化的雪峰之巅峭立着一座寒酸的房舍,有多寒酸呢,只有三排九间石头房子,好听点三进三出,不好听点比现在乡村的牛圈好不到哪里去。
在山下有个屹立了不知道多少年风吹就吱嘎响却始终没有倒下的门楼,上面挂着一个木牌子,用梵文写着三个字,小隐寺。
山腰有座寺庙,不大,但却是周围牧民朝圣的圣地,因为这里很灵验,很多疑难杂症外面的人束手无策,而寺里的邋遢老和尚都能看好。
距离二杵把我带回小隐寺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除了昏迷不醒还是昏迷不醒,贯穿的枪伤早已经愈合了,可就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每天早上,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寺院的时候,邋遢老僧便会给我施针,先是十二针,刺激我身体的十二番,而后一点点增加到七十二针,七十二番。
老僧施针结束后,二杵就喂我一些汤水之物,然后嘟囔两句祈祷的经文,二杵走后,一个小脑袋便会探出来,望着我噘嘴噘半天之后,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我身边,盯着我看上半天之后,一脸舍不得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棒棒糖脆滴滴的问我吃不吃,然后把棒棒糖放在我嘴唇上,然后嘻嘻一笑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个月了,天天如此。
“暖暖,又躲起来偷吃糖是不是?”一个跟小姑娘长的七八分相似,明显很威严的少女走进来小声道。
“才没有呢,我给他吃,他说不吃,所以我就帮他吃了。”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不服气道。
“小心我告诉娘。”
“你吃。”一听大姐要告诉娘,暖暖当即把吃过的糖塞进了我的嘴里。
“你。”
“嘻嘻,大姐,你说他为什么还不醒?”
“我去山下采药了。”
“我也去。”
“不行,难道你忘记爹娘的叮嘱了。”
“我,我都好了。”暖暖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好没好,你说了不算,得爹娘说了算才行。”大姐撂下一句话之后威胁的指指暖暖下山去了。
透过门缝看到大姐走远之后,暖暖又跑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想把自己的糖要回来,可拽了一下发现居然没有拽出来。
“咦,想吃我的糖没门。”暖暖气呼呼的嘟囔着就准备掐开我的下颚来个虎口夺食,结果下颚没有掐开,反倒是把我的眼睛掐开了。
一张可爱精致,略带俏皮噘嘴恼怒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出现在了我视线中,她不施粉黛,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他头发乱哄哄,眼睛却清澈透亮,就像秋天的皓月一般。
见我睁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暖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嘻嘻一笑,像是犯错被发现的乖宝宝一般,不甘心的松开了手嘟囔说,怎么样,挺好吃的吧,你喜欢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