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穹望着火势渐小的八神殿,轻声道:“他真的死了?”
祁棠舟揽着他的肩,小声道:“那肯定啊,他们都看见萧云生与白长醉坠入海中,再未浮现,海底危险莫测,加上他与白长醉奋战许久,万不可能有活路。”
江穹怔神,知道萧云生已死,他内心并未有替祖父报仇的释然,反而透着几分负罪感,前不久萧云生坦诚交代的那些话记忆犹新,对方诚恳面对,开怀明言,一切的一切都以萧云生与白长醉的死作为终点。
事情到此,尘埃落地,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正在几人怔神间,远远的便瞧见一朵璀璨夺目的焰火在黑夜中炸开,一朵还未落下又有一朵接连而上。
傅庭秋唇角紧绷,低声道:“清风。”
那日他让清风跟着婳祎,危机时以性命为重,脱离危机,再另行通知,想来婳祎在塞外能去之处莫过于扶桑门,端看焰火与他们所在地方的距离,极有可能那处便是扶桑门本宗。
此时傅庭秋摒弃娇里娇气,拉着谢焉道:“御剑而行,快。”
谢焉知晓事情的重要性,不再多言,揽住他将剑抽出,二话不说朝着焰火的方向飞驰而去,江穹等人见状,自是紧跟而上。
他们行去匆匆,不曾发现身后还有他人,那是位只余一只眼睛,手拄人骨拐杖的老者,他面色潮红,身形越发佝偻,脖颈处隐有青紫色脉络缓缓流过,述说着不祥征兆。
御剑而行的好处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几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落在方才焰火升起的地方。
这处地方绵延数十里的宫殿,在夜色下呈现出妖魔鬼怪的千姿百态,压抑中透着几分惨淡的凉意,席卷人身时溢出几丝血腥味,古怪的紧。
祁棠舟小声道:“这是,扶桑门的地盘?”
傅珅来之前曾得到傅青松的指点,细细观摩片刻,说道:“是。”
祁棠舟:“没人?还是白长醉都将人带走,围剿八神殿去了。”
走在前方的谢焉与傅庭秋不发一言,在迈入第二座宫殿时,陡然停住脚步。
跟在二人身后的江穹几人,面露疑惑,怎么了?
傅庭秋倏然转头,看向宫殿门口,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殿内由暗至明的亮了起来,两侧数百支蜡烛齐齐发光,晃的人看不清。
“啪啪啪,”有人鼓掌,含笑道,“傅少庄主,谢楼主,江公子,祁公子,你们好啊。”
傅庭秋抬眸看去,不由得嗤笑一声:“李凤瑞?”
谢焉也记得李凤瑞,以眼前情况来看,李凤瑞应是扶桑门中的三大长老之一。
李凤瑞还是那副不讨喜的脸,他道:“难为少庄主还记得我。”
傅庭秋:“当然记得,忍辱负重,不惜给我下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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