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冷厉。联系之前的话,她已经多少能够猜到这帮盗匪究竟想干什么。
手,下意识地放在腰间的m500枪柄上,慢慢握紧。
尽管已经决定不再干涉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但是,罗兰也有自己必须为之谨守的底线。
盗匪们显得很高兴。尤其是那个叫作卡森的男人,甚至急不可待地抽出带有剧齿的匕首,满脸狞笑着准备拧开捆绑在木笼接口处的铁丝。
就在他走近笼子,把手伸向笼顶的一刹那,男孩忽然张开嘴,像受伤的野兽般疯狂嗥叫起来。
罗兰微微一怔,慢慢松开了握枪的手,眼眸中的厉芒迅速暗淡下去。她把身子转向酒桌,端起盛水的杯子凑近唇边,缓慢,小口地浅抿。
男孩张开嘴的一刹那,罗兰清楚地看见他的左右犬齿足足长达三厘米,狭长的齿形向内略有弯曲,锐利的齿尖与内侧齿线形成一条锋利的刃面。门齿也不像正常人类那样整齐排列,而是一前一后交错斜生,表面沾满一层厚而黏稠,令人恶心的黄色堆积物。
这是一个暴民。
他们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比人类更强,甚至能够在中、重度辐射区域里生存。他们的食物来源比人类要多得多,饮用水也不需要绝对保持洁净。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他们其实就是在辐射影响下产生突然变异的人类。虽然不像进化人那样拥有远超常人的异能,却有着普通人类无法比拟的特殊体质。他们更强、更壮、更凶残。相应的,大脑思维能力也出现下降的趋势。按照末日世界的生物划分,他们其实已经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只是一种拥有与人类相似外形的异类。
无论荒野流民还是定居点里的平民,都不认为暴民是自己的同类。这种观点,就好像旧时代人类与黑猩猩之间的区别一样明显。
“莫妮老板,今晚的酒钱我照付。不过,得借你的厨房用用”
盗匪首领走到木笼前,弯下腰,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面目狰狞的暴民男孩。直起身子,冲着站在酒柜后面胖胖的老板娘大声说着。
“让你手下那帮小子把地板弄干净点儿,每次都要老娘收拾半天。”老板娘抓起一块抹布使劲儿擦了擦柜台,颇为不满地应道。显然。盗匪不是第一次在她的小酒馆里做这种事情。
“没问题,我还会给你留下半条新鲜的大腿”
盗匪首领粗豪地笑了笑,转过身。叫起一个腰圆膀大,身上肌肉饱满贲张的光头大汉:“巴里,这活儿你最顺手。这小子很嫩,拿出你的本事来,让我们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没问题。嘿嘿嘿嘿。我就喜欢看你们吃完我做的肉,一个劲儿舔手指头那副馋样儿。这小子很壮实,细细切了炖上一锅,明天早上起来就有肉汤喝。”
巴里的嘴咧得很开,他一步步朝着木笼走了过来,一边不断活动着手腕和脖子。出阵阵“噼里啪啦”的骨节脆响。
卡森用力拧开捆在笼顶的铁丝,握在手里的匕首灵活地转了个刀花,耀起一片刺耳的白光。
罗兰坐在桌子旁边无动于衷。
那只是一个暴民。不是人类。
他们只相信弱肉强食,弱小的人们就是应该成为他们的食物。
虽然是无恶不作的盗匪,但他们食用的对象只是已经趋于野兽化的变异种族。按照旧时代的观点,这种事情可能在心理上多少有些接受不了。然而按照末日世界的生存法则,却是再正常不过。
巴里从卡森手中接过匕首。狂笑着把左手从木笼侧面的小口伸了进去。那里是一个预先留出的位置,可以在对方无法转身反抗的情况下。用力捏住笼中囚徒的后颈,再从正面打开活动笼门,从容不迫一刀割断猎物的咽喉。
罗兰叉起一块已经变冷的土豆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关注事态展的同时,她也把目光转回到围坐在桌边自己手下的脸上。
忽然,他意外地现坐在自己斜右方向的新兵molly,那张从出以来一直保持沉默冰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罕见的狰狞。
“molly,坐下”
清秀的身形和罗兰口中的警告同时暴起。来不及阻止,molly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拎起放在脚边的ak一百突击步枪,把枪口对准站在木笼旁边的巴里,重重扣下扳机。
“哒哒哒哒”
巴里左手一松,右手本能地捂住被子弹击中的腹部,他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molly,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喉咙中出“嗬嗬”的声音,却说不出来。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不住地抽搐着,一道鲜红血流顺着半开的唇角汨汨淌下lly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的嘴唇紧抿,甚至可以听见清晰刺耳的牙齿摩擦声。
“动手”
罗兰心里暗自叹息着,以迅猛无比的速度拔出m500,对准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满面骸然的盗匪连连猛扣。身后,反应迅速的士兵们飞快占据房间里的有利地形,朝着围坐在酒桌旁边的其他盗匪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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