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
野牛直接翻白眼,“你搞什么东西,这么一点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小心我一牛蹄踩死你。”
“等着!”
张朝阳匆匆往回跑,将不远处的一大捆水草抱过来,然后放在路的中间,他拉着方澄去旁边大石后藏着,静等变化。
“方澄姐,我们看看情况,野牛如果吃水草了,那就会停在那里不动,这个位置正好五米吧?我们在这里做观察?”
方澄有些不相信,野牛对人类还是很敏感的,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还能悠哉悠哉过来吃?
结果就是,真的过来了,不仅慢悠悠吃着草,还一边吃一边数落。
“这草不行!上头还水嫩,下面就老掉牙了,人类真是不老实,整点水草还偷工减料,真是晦气!”
“嚼的腮帮子疼,半小时太长了,就给你十分钟,赶紧过来看老子。”
野牛吃完最上面鲜嫩的,对下面的水草就可有可无了。如果是自己去吃,那是不管这么多的,老的嫩的嚼进去都算,可现在是人类亲自送上门,它还不得挑一挑?
野牛忽然有些明白了,和人类合作还是有点意思的,起码能吃到最嫩的水草。
“赶紧的,再不过来我就走了。”野牛又冲着大石方向哞哞两声。
方澄浑身紧绷,手上的砍刀递给张朝阳,从腰带里抽出枪,“一会儿要是情况危急,你直接往回跑,这头野牛我来解决。”
“方澄姐!”
张朝阳把人拉住,视线却落在野牛上,“我想过去看一看。”
“你疯了?”
“不是,我感觉情况不太对,这头野牛的叫声,你听听?不像是要攻击的架势。”
张朝阳不能明说,只能变着法子的瞎编了。
方澄仔细聆听,却真是发现了微妙,她在非洲草原待的时间长,对非洲野牛有自己的研究,声音这一块更是摸索了许多。
这头野牛,确实有点情况特殊。
“你别去,我自己看看。”这么危险的事情,当然是她这个师姐出马。
张朝阳被死死摁在大石后,方澄握着枪和实验盒,小心翼翼往前走。
野牛瞧着走过来的是个女人类,抬头长哞一声,然后甩甩尾巴,继续吃草。这话落在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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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耳里,直接就是,“胆小鬼,怕牛,让女人类出面,渣!”
张朝阳:“……”
十分钟看似短暂,但是方澄是老手,收集到的样本和组织十分多,她甚至大胆的用小刀在牛角上挂了一些角质粉。
回到车里时,方澄神色激动,“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靠近野牛。”
之前也有过,但都是用的麻醉针,像今天这样和活生生的野牛亲密接触,对方还悠闲吃草任她所为,差点让她以为这是家养的老黄牛。
“张朝阳,你是怎么做到的?野牛的攻击性持续降低,甚至没有攻击欲望,这很不容易。”
方澄知道当地居民有这么一部分特殊人群,他们为了生活,会主动去寻找小野牛,然后用尽办法驯服,将它带回,从而逐渐变成家养牛。
但是这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且野牛必须是处于幼年期,而他们所观察的这头野牛,已经成年了,即将步入壮年期。
张朝阳无从解释,这纯粹就是个bug啊!
方澄却不再追问了,“我懂,你不用说。”
“师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是你的特长,你好好保持就行。”
回去后,方澄全身心投入研究中,她带着张朝阳一起,将可以试验的可能都尝试了一遍。
“第一天可以靠近,没道理后面就不行,明天想办法取一些野牛血回来。没有麻醉剂的鲜血,效果应该更好。”方澄对后面的研究方向又拓展了许多路子。
张朝阳全部支持,他知道这些样本取材全都没问题,他们要做的就是实验和记录,争取做好这一次课题。
晚饭后,张朝阳去找割水草的那户人家,说了水草质量参差不齐的事情。
“我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如果明天的水草还是这样,那我会结束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
“先生放心!不会有下次!”
第二天,张朝阳收到了两大捆水草,送过来的小孩儿表情忐忑,有些紧张的瞅着张朝阳。
张朝阳直接动手翻,确认没问题,这才付了钱,“另一捆是你们的赔偿?那我接受了,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野牛依旧一大早等着它的早饭,人类割的水草比自己啃的好吃,又嫩又鲜,吃一次就上瘾了。
没想到惊喜来得猝不及防,今天竟然是两大捆水草,而且全部都是嫩的,全部!
野牛吃的欢快,两只牛蹄子在地上刨出一个坑,哞哞不断叫唤。
“人类,你今天像样了,牛很高兴,牛很爽,允许你对我观察研究一小时。”
这一回靠近的是张朝阳,他极力说服方澄,这才让对方勉为其难答应的。
为了装样子,他没直接贴着野牛,而是站在它侧面两米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