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盛洵好像已经穿好衣服了,卫生间的门把被他从里面拧动。
盛鸢心脏狂跳,由于过于心虚,她本能地抬起手,“啪”一下,把屋里的灯全都关掉了。
盛洵刚打开门,就感觉眼前一黑。
他不禁挑了下眉。
卫生间里的灯还开着,里面一点微小的光线照出来。
影影绰绰的光影里,盛鸢窝在床的一角,一动也不动,藏在被子里,好像一只龟缩的小动物。
盛鸢是真的大气也不敢出。
关灯——完全是她刚刚着急之下行的一个昏招。
但现在关都关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装睡下去。
她睡在床的内侧,紧闭着眼,手机被她丢到了枕头边。
依稀能听见一直在震动,应该是Erica还在给她发消息。
盛洵在卫生间门口的位置站了会,顺手也把里面的灯关掉了,屋子里顿时陷入更深的黑暗中。
他就着窗外的月光走到床边。
没两秒,盛鸢就感觉自己旁边的被子被掀开一角,随即旁边的床垫陷下去,男人的气息好似蚕茧,严丝合缝从另一侧漫过来。
刚洗完澡,还有点清新的青草气息。
四季酒店的沐浴乳很好闻,有点儿雨后幽林的清香。
明明是同一种气味,但用在他们两个身上,却好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
盛鸢的手指头攥着被角。
这个床很大,他们两个一人睡一边,如果不想的话,可以做到完全的互不打扰。
盛鸢闭着眼,准备就这样睡去。
但刚刚Erica那番话就一直在她脑子里绕啊绕,绕啊绕的,搞得她的大脑实在没办法平静下来。
就这样静躺了一会儿。
忽然,她感觉到床那边的盛洵身子动了动。
须臾后,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腰身,他微微用力,很轻易就将她拉进他怀里。
他的动作十分突然又顺其自然,盛鸢面朝上在床上打了个滚,紧接着一脑袋撞进他胸膛里。
他身上仍挟一点湿漉漉的水汽,洗得很干净的T恤上面有着一股很干净的洗衣液的清香。
和盛鸢身上那件的气息一模一样。
因为是临时决定留宿,盛鸢没有换洗的衣物,所以她直接穿了件他的T恤。
他的T恤很宽大,其实完全可以当裙子穿。
但考虑到两人是一起睡,因此盛鸢还是跟他要了条家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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