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洵懒散倚着旁边的柜子,两人隔了大约半米的距离,盛洵居高临下看着盛鸢,轻描淡写地问:“怎么突然看这个?”
她刚刚太紧张,只顾着看手机,没留意到自己的衣服在刚刚的拉扯间,领口滑落下去大半。
洗完澡后,她没穿里衣,只有一条很薄的真丝睡裙。
软薄的布料将她身材的曲线毕现。
随着她讲话时轻微的动作起伏,领口若隐似现。
她完全未留意到这种暧昧,单纯地仰着头,细白脖颈抬起来,眼尾无辜地往下耷着,因为刚刚在被子里闷的时间太久,神色间染上了几分潮热的气息。
整个人看起来更软,泫然欲落的模样。
讲出来的话却很一本正经:“我只是在研习……艺术!”
她重重点头,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有说服力,故而目光甚笃,直白而坚定地看着盛洵。
然而眼底泛起的那片薄红却让她的这股气势大打折扣。
盛洵垂着眼,眼底欲念沉沉,静视了她片刻,他忽而弓身,高大身影倾覆下来,硬朗修瘦的指节按住她后颈,拇指压着她耳侧的位置,迫使她抬起脸。
而后勾头吻住她。
这次的吻欲念丛生又缠绵无度。
由于姿势不方便,在亲吻的过程里,盛鸢直接由坐姿改为了跪姿。
盛洵的腿肘亦抵着床沿,一只手压着她后颈,另只手沿着她衣领落下去。
他的掌心滚烫,所到之处好似点火,盛鸢感觉自己的每一寸呼吸,似都由他掌控着。
那种将自己交付出去,全凭着对方来给自己带来快乐或者痛苦的感觉,令人着迷。
她的大脑混沌放空,身体好像液化成了水态。
眼睫也变得更湿,更重。
感官变得更密,似惊弓之鸟。
连他发梢上的水珠滴下来,都足以令她好一阵战栗。
她的手臂不自觉环着他的腰,舌根都被他亲得发麻。
承受能力快要到达尽头,忍不住想要推拒他,同时又想要更紧地抱住他。
那种既觉得满足,又觉得不满足的心理,此起彼伏地侵袭着她的大脑。
想要什么。
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只好断断续续地、轻哼着叫他的名字。
“盛洵……”
男人身子低下来,啄咬着她耳垂,声线低哑,带着几分魇足的腔调。
“嗯?”
盛鸢嘟哝,带着浓重的鼻音:“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