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开国以来, 皇帝亲封的第九位正二品国公,何等殊荣!
接着,他面色陡然一变,“还要我担任中军都督一职。”
朱文玉:“你不愿意担任中军都督?”
蓝玉有点激动,有点沮丧,“我当然愿意,简直不要太愿意了,但我......何德何能?”
朱文玉:“???”
这还是自家那个自视甚高的丈夫?
她捧起蓝玉的脸,仔仔细细检查,这该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蓝玉的脸颊被拉扯成张布,“夫人,你干什么?”
没有找到任何涂脂抹粉的痕迹,不是传说中神乎其技的化妆术,还真是自己的丈夫?
朱文玉有些愧疚的摸摸他两颊,以示安抚,随即嘿嘿笑了声,道,“相公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蓝玉几乎条件反射地摸向仍然隐隐作痛的臀部,因为再也不想挨军棍了!
朱文玉忍住到嘴边的笑意,乐儿打得好,乐儿打得妙!
她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蓝玉睨眼妻子,气得默默转过身,面向车壁。
见此,朱文玉干脆咧开嘴角,放声笑了个痛快。
蓝玉震惊回头,她还笑,她还笑?!
原来,爱真的会消失!
良久良久,朱文玉终于敛了笑声,“那你带女人回来,我都没生气。”
蓝玉:“???”
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那是误会,误会!”
他挨完打的当夜,忍着剧痛,足足写了十张纸回来解释。
谁懂,他堂堂永昌侯,北征副将军,威武雄壮的绝佳好男儿,脱了裤子,趴在硬邦邦的营帐临时床,边由军医治伤,边还奋笔疾书。
简直惨绝人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朱文玉赶紧捂住嘴,不好意思,又想笑了。
蓝玉捂住胸口,好痛,痛到麻木。
她的笑是一根根尖刺,穿透皮肤,狠狠扎向我的心脏。
朱文玉正了正脸色,“好了好了,我们来说正经的。”
蓝玉瞥眼妻子,没有搭腔,只默默调整姿势,趴在车厢。
人有时候还是要对自己好一些,比如,受伤的部位朝向空气。
朱文玉紧紧抿住唇,憋过那一阵猛烈的笑意,认真建议,“我们以你养伤的名义,闭门谢客吧?”
反正新晋梁国公挨了太子妃八十军棍,朝野内外,人尽皆知,何不最大化利用?
蓝玉整个脑袋埋进靠枕,又低又闷地应了声。
面子、里子都没了,都没了!
新任梁国公低调养伤,闭门谢客的消息,第二天就传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