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白玉手臂上的肉一刀刀割下来,那些肉掉在地上的一瞬间膨胀变大,变成一块块一人高的金色的肉。
轰!所有线索连成了一条线。村民吃的肉应该都是这样来的,至于这些无数死去的人应当是被当成了祭品,献祭了上去。
村长在掌心狠狠一割,鲜红的血顺着手掌流在只剩几根骨头的手臂上,再从手臂缓缓滴落到石盆里,一个个白骨手掌从石盆里竖着浮了上来,就像索命的厉鬼!
鲜红的血液流淌在白皙的手臂上,玄空看着它,忽然生起一个念头,好想咬一口,随即清醒过来,心中警戒。
毁了它!玄空垂下眸,这是邪物!
他看到祭坛下村民的眼,那是□□裸的渴望,每一个人脸上都写着想要,好像要!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在心里思索着办法。
他浑身气力已耗尽,连手指动一下都是困难,更别说,放置手臂的祭台离他足有三米,还有如此多的人盯着他,村长更在身边!
血液从头上流下来,粘稠的感觉直接从头皮渗入心中,他抬眼望去,村长拿着一个石碗将石盆里的血一碗一碗从他头上淋下。黏糊糊的红色的血覆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口,他的身体。鼻子被黏糊的血堵住,呼吸开始变得艰难,眼前的世界已经变成血色。
随着他呼吸的减弱,白玉手臂上的肉开始重新缓慢地生长起来。
这是祭祀的一种仪式。他刚刚从那些白骨的经历中见过。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仪式——
“拜!”村长再次大喊,双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心诚意地拜了下去。村民纷纷拜倒,甚至迫不及待,因为接下来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时刻了。
就是现在!玄空脚一蹬,摔倒在地,朝祭台滚去。他从看到白骨的在祭坛上的经历后就一直在等!等的就是此刻!
三米的距离不算太近,却也不算太远,这一滚已经足够。他狠狠撞在白骨上,石盆发出沉闷的声音,架在两只手臂之间的白玉手臂摇摇欲坠。他伸手——
一只手抢在他前面拿走了白玉手臂。
玄空抬头,是村长。
“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没力气了。”村长笑着说,“每个上祭坛的人都想毁掉他,他们从其他人那儿听得一言半语,就把这看作逃脱的关键。殊不知,人心才是根源。”
刚刚看到的无数白骨在临死前的异常有了解释,他们或许都是想毁掉这手臂,只是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但由于太过隐秘,加之思绪混乱,他竟一时没有发现。
两个汉子冲上来压住了他,村长笑着抱起石盆——就像抱起一个小孩一样轻松,朝着玄空头上狠狠淋下。
呼吸越来越艰难。手臂肩膀被人死死按住,不得动弹。喉咙上下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慢慢地,玄空安静了下来。
太安静了,连呼吸都没有。他的身上,鲜血已经结成一个厚厚的壳,将他包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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