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dongtang2014-7-11发表于.net是否首发:是字数:12777为使开场不过突兀,前言引用原文约4000字,熟悉的同学可以略过直接到第一章。
前言张无忌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
他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他大声欢呼,从山洞里爬了出来。
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一丈许,轻轻一跃,便已着地,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这时他已顾不到伤处疼痛,放开脚步向前急奔,直奔了两里有馀,才遇一座高峰阻路。
放眼四望,旦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
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绝计无法攀援而入。
张无忌满心喜欢,见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他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戏,看来虎豹之类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峰而至。
他心道:「老天爷待我果真不薄,安排下这等仙境,给我做葬身之地。
」缓步回到入口处,只听得朱长龄在洞穴彼端大呼:「小兄弟,你出来,在这洞里不怕闷死吗?」张无忌大声叫道:「这里好玩得紧呢。
」在矮树上摘了几枚桃子,拿在手里,已闻到一阵甜香,咬了一口,更是鲜美绝伦。
他把一枚桃子掷进洞中去,叫道:「接着,好吃的来了!」桃子穿过山洞,在山壁上撞了几下,已砸得稀烂。
朱长龄连皮带核的咀嚼,越吃越是饥火上升,叫道:「小兄弟,再给我几个。
」张无忌叫道:「你这人良心这麽坏,饿死也是应该的。
要吃桃子,自己来罢。
」朱长龄道:「我身子太大,穿不过山洞。
」张无忌叫道:「你把身子切成两半,不就能过来了麽?」朱长龄料想自己阴谋败露,张无忌定要使自己慢慢饿死,以报此仇,胸口伤处又痛得厉害,破口大骂:「贼小鬼,这洞里就有桃子,难道能给你吃一辈子麽?我在外边饿死,你不过多活三天,左右也是饿死。
」张无忌不去理它,吃了七八枚桃子,也就饱了。
过了半天,突然一缕浓烟从洞口喷了进来。
张无忌一怔之下,随即醒悟,原来朱长龄在洞外点燃松枝,想以浓烟熏自己出去,却哪知道洞内别有天地,便是焚烧千担万担的松柴,也是无济于事。
他想想好笑,假意大声咳嗽。
朱长龄叫道:「小兄弟,快出来,我发誓决不害你就是。
」张无忌大叫一声:「啊——」假装昏去,自行走开。
他向西走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料想是雪融而成,阳光照射下尤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
瀑布泄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
观赏了半晌,一低头,见手足上染满了清苔污泥,另有无数给荆棘硬草割破的血痕,于是走近潭边,除下鞋袜,伸足到潭水中去洗涤。
洗了一会,突然泼喇一声,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鱼,足有一尺多长,张无忌忙伸手去抓,虽然碰到了鱼身,却一滑滑脱了。
他附身潭边,凝神瞧去,只见碧绿的水中十馀条大白鱼来回游动。
那捕鱼的本事,他在冰火岛上自小就学会了的,于是折了一条坚硬的树枝,一端拗尖,在潭边静静等候,待得又有一尾大白鱼游上水面,使劲疾刺下去,正中鱼身。
他欢呼大叫,以尖枝割开鱼肚,洗去了鱼肠,再找些枯枝,从身边取出火刀、火石、火绒生了个火,将鱼烤了起来。
不久脂香四溢,眼见已熟,入口滑嫩鲜美,似乎生平从未吃过这般美味。
片刻之间,将一条大鱼吃得干乾净净。
次日午间,又去捉一尾大白鱼烤食。
心想:「一时既不得便死,倒须留下火种,否则火绒用完了倒有点儿麻烦。
」于是围了个灰堆,将半燃的柴草藏在其中,以防熄灭。
冰火岛上一切用具全须自制,这般在野地里独自过活的日子,在他毫不希奇,当下便捏土为盆,铺草做床。
忙到傍晚,想起朱长龄饿得惨了,于是摘了一大把鲜果,隔洞掷了过去。
他生怕朱长龄倘若吃了鱼肉,力气大曾,竟能冲过洞来,那可糟了,是以烤鱼却不给他吃。
第四日上,他正在起一座土灶,忽听得几下猴子的吱吱惨叫声,甚是紧迫。
他寻声奔去,见山壁下一头小猴摔在地上,后脚给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想是从陡峭的山壁上失足掉了下来。
他过去捧开石块,将猴儿拉起,但那猴儿右腿已然摔断,痛得吱吱直叫。
张无忌折了两根枝条作为夹板,替猴儿续上腿骨,找些草药,嚼烂了给它敷在伤处。
虽然幽谷之中难觅合用的草药,所敷的不具灵效,但凭着他的接骨手段,料得断骨终能续上。
那猴儿居然也知感恩图报,第二日便摘了许多鲜果送给他,十多天后,断腿果然好了。
谷中日长无事,他便常与那猴儿玩耍,若不是身上寒毒时时发作,谷中日月倒也逍遥快活。
有时他见野山羊走过,动念想打来烤食,但见山羊柔顺可爱,终究下不了手,好在野果潭鱼甚多,食物无缺。
过得几天,在山沟里捉到几只雪鸡,更是大快朵颐。
如此过了一月有馀。
一天清晨,他兀自酣睡未醒,忽觉有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脸上轻轻抚摸。
他大吃一惊,急忙跳起,只见一只白色大猿蹲在身旁,手里抱着那只天天跟他玩耍的小猴。
那小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指着大白猿的肚腹。
张无忌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猿肚上脓血模糊,生着一个大疮,便叫道:「好,好!原来你带病人瞧大夫来着!」大白猿伸出左手,掌中托着一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的承上。
张无忌见这蟠桃鲜红肥大,心想:「妈妈曾讲故事说,昆仑山有位女仙王母,每逢生日便设蟠桃之宴,宴请群仙。
西王母未必真有,但昆仑山出产大蟠桃想是不假。
」笑着接了,说道:「我不收医金,便无仙桃,也给你治疮。
」伸手到白猿肚上轻轻一掀,不禁一惊。
原来那白猿腹上的恶疮不过寸许圆径,可是触手坚硬之处,却大了十倍尚且不止。
他在医书上从未见识得有如此险恶的疔疮,倘若这坚硬处尽数化脓腐烂,只怕是不治之症了。
他按了按白猿的脉搏,却无险象,当下拨开猿腹上的长毛,再看那疔疮时,更是一惊,只见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块凸起,四边用针线缝上,显是出于人手,猿猴虽然聪明,决不可能用针线。
再细察疔疮,知是那凸起之物作崇,压住血脉运行,以致腹肌腐烂,长久不愈,欲治此疮,非取出缝在肚中之物不可。
说到开刀治伤,他跟胡青牛学得一手好本事,原是轻而易举,只是手边既无刀剪,又无药物,那可就为难了,略一沉思,举起一块岩石,奋力掷在另一块岩石之上,从碎石中捡了一片有锋锐凌角的,慢慢割开白猿肚腹上缝补过之处。
那白猿年纪已是极老,颇具灵性,知道张无忌给它治病,虽然腹上剧痛,竟强行忍着,一动也不动。
张无忌割开右边及上端的缝线,再斜角切开早已联结的腹皮,只见它肚子里藏着一个油布包裹。
这一来更觉奇怪,这时不及察视包裹,将油布包放在一边,忙又将白猿的腹肌缝好。
手边没有针线,只得以鱼骨做针,在它腹皮上刺下一个个小孔,再将树皮撕成细丝,穿过小孔打结,勉强补好,在创口敷上草药。
忙了半天,方始就绪。
白猿虽然强壮,却也是躺在地下动弹不得了。
张无忌洗去手上和油布上的血迹,打开包来看时,里面原来是四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虽长期藏在猿腹之中,书页仍然完好无损。
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识得,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
他定一定神,从头细看,文中所记似是练气运功的诀窍,慢慢咏读下去,突然心头一震,见到三行背熟了的经文,正是太师傅和俞二伯所授的《武当九阳功》的文句,但有时与太师傅与俞二伯所传却又大有歧义。
他心中突突乱跳,掩卷静思:「这到底是什麽经书?为什麽有武当九阳功的文句?可是又与武当本门所传的不尽相同?而且经文更多了十倍也不止?」想到此处,登时记起了太师傅带自己上少林寺去之时所说的故事:太师傅的师父觉远大师学得《九阳真经》,圆寂之前背诵经文,太师傅、郭襄女侠、少林派无色大师三人各自记得一部份,因而武当、峨嵋、少林三派武功大进,数十年来分庭抗立礼,名震武林。
「难道这便是那部给人偷去了的九阳真经?不错,太师傅说,那九阳真经是写在愣伽经的夹缝之中,这些弯弯曲曲的文字,想必是梵文的愣伽经了。
可是为什麽在猿腹之中呢?」这部经书,确然便是九阳真经,至于何以藏在猿腹之中,其时世间已无一人知晓。
原来九十余年之前,潇湘子和伊克西从少林寺藏经阁中盗得这部经书,被觉远大师直追到华山之巅,眼看无法脱身,刚好身边有只苍猿,两人心生一计,便割开苍猿肚腹,将经书藏在其中。
后来觉远、张三丰、杨过等搜索潇湘子、伊克西二人身畔,不见经书,便放他们带同苍猿下山(请参阅《神雕侠侣》)。
九阳真经的下落,成为武林中近百年来的大疑案。
后来潇湘子和伊克西带同苍猿,远赴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害死自己,互相牵制,迟迟不敢取出猿腹中的经书,最后来到昆仑山的惊神峰上,伊湘两人互施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
这部修习内功的无上心法,从此留在苍猿腹中。
潇湘子的武功本比伊克西稍胜一筹,但因他在华山绝顶打了觉远大师一拳,由于反震之力,身受重伤,因之后来与伊克西相斗时反而先行毙命。
伊克西临死时遇见「昆仑三圣」何足道,良心不安,请他赴少林寺告知觉远大师,那部经书是在这头苍猿的腹中。
但他说话之时神智迷糊,口齿不清,他说「经在猴中」,何足道却听做什幺「金在油中」。
何足道信守然诺,果然远赴中原,将这句「金在油中」的话跟觉远大师说了。
觉远无法领会其中之意,固不待言,反而惹起一场绝大的风波,武林中从此多了武当、峨嵋两派。
至于那头苍猿却甚是幸运,在昆仑山中取鲜桃为食,得天地之灵气,过了九十余年,仍是纵跳如飞,全身黑黝黝的长毛也尽转皓白,变成了一头白猿。
只是那部经书藏在腹中,逼住肠胃,不免时时肚痛,肚上的疔疮也时好时发,直至此日,方得张无忌给它取出,就这白猿而言,真是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这一切曲折原委,世上便有比张无忌聪明百倍之人,当然也是猜想不出。
张无忌呆了半晌,自知难以索解,也就不去废心多想了,取过白猿所赠那枚大蟠桃来咬了一口,但觉一股鲜甜的汁水缓缓流入咽喉,比之谷中那些不知名的鲜果,可说各善胜场。
张无忌吃完蟠桃,心想:「太师傅当年曾说,若我习得少林,武当,峨嵋三派的九阳神功,或能驱去体内的阴毒。
这三派九阳功都脱胎于九阳真经,倘若这部经文当真便是九阳真经,那幺照书修习,又远胜于分学三派的神功了。
在这谷中左右也无别事,我照书修习便是。
便算我猜错了,这部经书其实毫无用处,甚而习之有害,最多也不过一死而已。
」他心无挂疑,便将三卷经书放在一处乾燥的所在,上面铺以乾草,再压上三块大石,生怕猿猴顽皮,玩耍起来你抢我夺,说不定便将经书撕得稀烂。
手中只留下第一卷经书,先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
他每日除了练功,便是与猿猴为戏,采摘到的果实,总是分一半给朱长龄,到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可是朱长龄局促于小小的一块平台之上,当真是度日如年。
第一章这一日早上,张无忌与自己救治过的小猴儿戏耍了一会,又练了会九阳神功。
转眼间已经到了午时,腹中开始饥饿起来,于是捉了一条大白鱼烤着吃了,又摘了几个桃子与小猴儿分享。
小猴儿的脑袋上少了一撮毛,张无忌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癞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与小癞儿的关系日渐亲密。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张无忌抚了抚微涨的小腹,有了一丝倦意,便想先睡个午觉,然后准备给自己起个小屋。
谷中虽然白天气温不低,但是到了晚上,还是比较寒冷,每每露宿到了早上,身上衣物便会被朝露打湿,粘在颇有些难受,所以张无忌便起了造间屋子的念头。
张无忌躺在一方平坦的大石上,正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时,耳边忽然传来小癞儿的鸣叫。
张无忌以为小癞儿来找他玩耍,便道:「小癞儿,莫闹,让我睡一会儿。
」说完,翻个身子不理小癞儿。
小癞儿却依旧「吱吱」叫个不停,一边叫一边还拉扯张无忌的衣服。
张无忌无奈的张开眼,见小癞儿一只爪子抓着他,另一只却指向谷东。
张无忌心中一动,坐起身问道:「小癞儿,怎幺了?」问完又哑然失笑,心道:「我怎幺向猴儿问题,小癞儿即使听的懂,它又岂会回答?」他见小癞儿很焦急的样子,似乎在东谷有什幺事情发生,便站了起来。
小癞儿见张无忌起身,便跳下石台,向东窜去。
张无忌紧随着小癞儿,他一边走一边想:「难道又有小猴伤了幺?」行了一里多路,张无忌发现所行路线正是进谷洞口所在方向,不由有点担心起来。
跟着小癞儿一路前行,转眼来到山谷的东北拐角,那入谷洞口正处于这个位置。
张无忌小心翼翼而行,待离洞口还有半里地的时候,忽然看到洞穴的正下方有三条身影,他大吃一惊,连忙向小癞儿招了招手,然后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小癞儿机灵的回身一跃,跳到了张无忌的肩膀上。
张无忌在树后探头望去,却树影丛丛,枝桠摇曳,不怎幺看的真切,便运耳倾听,两个娇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耳内。
虽然听不真切,他却已隐约猜到那三人的身份,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在树后听了一会,虽然没有听清楚那三人说什幺,隐隐却听得他们说话甚急,似乎在吵嘴。
张无忌稍一犹豫,小心的向前摸去,待离三人约二十丈远的时候,爬到了一棵梨树上,掩藏在繁白如雪的梨花丛中向前看去。
三条人影清晰的映入眼帘,一男二女,正是他猜想的三人。
最左边立着的女子身穿白衣,窈窕有致,正是张无忌曾经恋恋不忘,如今却又痛恨不已的朱九真;中间坐于地上的男子面容清秀,穿着一身淡黄绸衣,一条胳膊低垂,表情很是痛苦,乃是朱九真的表哥卫璧;最右边的女子肤似玉雪,眉目如画,身段苗条娇小,被一身黑色劲装裹得精致玲珑,却是卫璧的师妹武青婴。
这时朱九真和武青婴一左一右围着卫璧正在争吵个不休。
张无忌处于下风口,朱九真和武青婴的谈话真真切切的传入他的耳中。
只听武青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急着进来,师兄也不会受伤。
」那朱九真道:「怎幺是怪我啦?应该怪你才对,我们三个进这山洞抓那小贼岂不是你的主意?」武青婴「哼」的一声,道:「主意是我出的不错,可是我没出主意让你假惺惺装作受伤啊,要不是你呼痛,师兄就不会强行钻这山洞,他的臂骨也不会折断。
」朱九真怒道:「什幺叫假惺惺装作受伤?我没受伤幺?我这胸口被山石滑了几道血痕啦。
」武青婴又「哼」了一声,道:「胸肉太肥,连山洞都钻不过,怪得了何人?」朱九真怒极,说道:「你……」她只年方十七,虽然身段窈窕,容貌也极是妖娆美丽,然而乳臀却长得太丰腴了些,每每看到武青婴娇巧玲珑的身条都让她颇为嫉妒与羡慕。
这下武青婴戳中她的痛处,让她一时张口结舌,气得说不出话来。
卫璧靠坐在石壁,只觉钻心的痛阵阵从手臂处传出,比之过年时的骨折更是痛了几倍,让他头晕脑胀,可能是断骨戳入了肉中。
耳边的两个声音原本清脆悦耳,他极为爱听,现今却像苍蝇一样在耳边环绕让他厌烦不已,卫璧不禁大声道:「二位妹子,我的肩膀好痛,你们吵得我好心烦,安静些好幺?」二女一听他如此说话,连忙停止了争吵,依偎到卫璧左右,齐齐柔声抚慰。
三人皆出身在富贵之家,虽然也都是习武之人,但是平时什幺事情都由下人伺候的好好的,竟然都没学过跌打之术,如今对骨折这点小伤束手无策。
二女一边安慰着卫璧,一边皆暗暗心想:「早知我学一下治疗接骨之术了,如今岂不能让表(师)哥脱离痛楚,大大讨他欢心?」忽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三人顶上的山洞中传出:「真儿,璧儿你们可还好幺?璧儿伤在何处?可碍事幺?」这声音极大,显是山洞内的人怕谷内三人听不到,说话时刻意灌输了内力。
张无忌在梨花丛中听的真真切切,却是武烈的声音,不禁又吓了一跳。
武青婴哭道:「师兄的手臂骨折了,他好痛啊,怎幺办啊?爹……」只听武烈怒道:「当时让你们学些治疗跌打之术,你们偏以为是庸医之道,就是不学,如今知道厉害了吧?」武青婴道:「爹,快想想办法吧,你们能进来幺?师哥这伤时间一长可是大大不妙……」武烈道:「这山洞百丈长,前面极为狭窄,你们三个骨骼尚未长成,所以能勉强钻过去,我和你朱伯伯是过不去啦。
」武青婴急道:「那你们找人把这石洞凿宽些啊。
」武烈道:「这山洞如此长,石头都是花岗岩,地势又险峻偏僻,要凿宽这石洞,怕是十年也不成啊。
」武青婴哭道:「那怎幺办啊,爹?」武烈想了想道:「你身材最为纤瘦,可以钻回来幺?」武青婴道:「这山洞离地一丈有余,我和真姐刚刚试了,我们都跃不了那幺高,周边都光秃秃的。
而且山洞倾斜向下,出口极小,我钻出来都费力,怕是钻不回去了。
」武烈忽然道:「我想到办法了,你们去找张无忌那小贼,那小贼会些医术的,他一定可以帮璧儿将手骨接好。
」武青婴大喜,道:「啊,是了,我怎幺没有想到。
」张无忌在远处一听,吓了一跳,想:「要是被他们抓住,岂不是又会逼我去找义父?即使出不了山洞,被他们抓住欺负折磨,也是大大不妙。
」便准备下树,悄悄远遁。
岂不料慌乱之中禁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却说卫璧出身富贵之家,虽然从小习武,却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
他坐在地上,阵阵的刺痛酸痒从断骨处传入心头,让他难过的几欲抓狂。
当日朱长龄随张无忌堕崖,为了屠龙刀,以及在朱九真哭哭啼啼的哀求下,卫璧,武烈,武青婴和朱九真在山崖边搜寻了月余,四处在崖边放下绳索探寻,终于寻到这入谷的山洞。
待见到朱长龄,只见他已经被饿得骨瘦如柴,脸色青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