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把对孙会长的关系上升到两家商业合作的层面。
第三句话,把开房间的事甩锅给当事人和不在场的薄冠成。
第四句话,还不忘以‘打亲情牌’结尾。
这哪里是‘慌张震惊’到不会说?分明是不打草稿就流畅的一通狡辩啊!
看来,原著对这位男主受确实存在了行为美化,真正的裴焕根本就是一位善于伪装的利己主义者、假善白莲花!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酒店排班的救护人员走了进来,张口就问,“是这里出了事吗?伤者在哪里?”
“是是是!”
全程不吭声的酒店经理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各位先生,还是先把伤者送去医院吧?这要是真闹出了人命,我、我们酒店可承担不起啊。”
裴焕顺势接话,“二少、大哥,还有小意,这事是我疏忽没顾到位,但孙会长毕竟是薄、裴两家的合作方,真要出了事追究起来,两家都不好办。”
秦以舜没有直接回应裴焕的请求,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裴意,暗含关切——
对方从小就是易惊吓的软性子,这会儿眼角鼻尖还都是红红的,一看就是没缓过来的可怜模样。
“薄二少,小意都敢拿东西砸人了,可见孙业隆这畜生确实把他吓狠了,我想先让他先缓缓,有些事情延后再慢慢处理,免得他听着再受刺激,你同意吗?”
一本正经的语气,却极致双标。
秦以舜完美合理化了裴意最初攥在手里的沾血的铁质摆件,以及孙业隆那头上的血洞大窟窿。
在他的心里,即便自家幺弟犯下了天大的错事,那也是对方先给脸不要脸!
“……”
啊?
是这样的吗?
听见秦以舜滤镜全开的护弟言论,裴意旋即心虚地将脑袋压得更低了。
这一米七八的个子,夹在两个一米九的男人中间,越发衬得——
弱小,可怜,但绝没错!
薄越明同样怕裴意缓不过来,颔首同意,“嗯。”
有些账,他们可以私下一笔笔算清楚,不是非要当着小猫的面。
裴焕看见两人因为裴意达成一致,而自己解释了半天却得不到半句认可,内心再度被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充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酒店经理和医护人员快速吩咐,“还不赶紧点!”
“哦哦,是!”
一行人拿着简易担架,将半昏半醒的孙业隆抬了出去。
他的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凝固的迹象,血顺着脸颊浸湿了半开的浴袍衣领,欲睁不睁的双眼看向裴焕后,居然还有力气哆嗦着手指叫骂——
“你等、等着!”
说完,又脱力晕死了过去。
裴焕终于意识到孙业隆伤得有多严重,眼中焦灼更甚,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他甚至还有一种可怕的直觉——
事成之后追加合作投资款?
不,这份和德商协会板上钉钉的大合作,这场他们已预支投入前期工程款的大项目,恐怕是要彻底泡汤了!
心系项目的裴焕硬着头皮跟着其他人去了医院,套房内很快只剩下了薄越明和裴意等人。
凯叔开口提议,“二少,要不我现在就让司机准备着,我们带小先生回去再说?”
“等等。”
秦以舜直言拒绝,暗含审视的目光径直投向了薄越明,“薄二少,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看似友善询问,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薄越明自然听出了这点意味,也明白对方是为谁开的口,于是先吩咐,“凯叔,你去弄些甜点和热饮给裴意压压惊。”
凯叔应下,快步出了门。
秦以舜环视了一下整个套间的布局,对着裴意的语气又来了一百八十度地转变,“小意,你先乖乖在小沙发上坐一会儿,好不好?”
裴意视线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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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游荡,点了点头就朝沙发走去。
不该掺和的时候别掺和,该沉默的时候就要保持沉默,当然,该出手的时候也不能含糊,这是他一贯的处事作风。
“……”
薄越明感受到裴意的听话离开,眉心短暂地拧了拧。
下一秒,他就听见秦以舜冷漠了声调,“去里面房间聊,薄二少的眼睛不方便,需要我帮忙领你进去吗?”
薄越明摘下自己的导盲眼镜,从越来越多的光点变化里找准秦以舜的大致方向,“不用那么麻烦,秦先生稍微放慢点脚步,我自然能跟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