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有了心魔。”凌华黯然道：“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有这种心魔，所以才……”
“你是什么时候有的？”胡九纳闷，她继续揪着他的衣服，道：“我不信。你眼皮子底下那么多仙子来来去去，你没有心魔，你看到我就有心魔了？”
这是她的疑问，也是她的思虑所在。她不是人，也不是被人敬重的仙子，她是妖怪。
“我无法解释。”凌华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道。
“那你以后怎么办？”
胡九看到他这副黯然的模样，本来想斥责他，但是一时间又狠不下心。
她听姐妹们说，修道者都会有心魔的和劫难的，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可是，他是凌华啊。
自己该高兴吗？
“我暂时不知道。只想暂时在这里待下去。但是我恐怕……”
凌华无奈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这里魔气入体，我恐怕以后会入魔愈来愈深。我怕以后会丧失理智。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
“到时候仙界就会派人来围剿我了。阿九。”凌华握住她的双手，道：“看在我赋予了你几条尾巴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我……我回去想想。”
这个时候当然是不能答应他。
胡九挣脱他，道。
但是凌华的样子又份外可怜，那个样子仿佛是胡九抛夫弃子了一样。
胡九：……
回到狐界，胡九坐下来，她去找了三表姐，道：“表姐，我想问一件事。“
“什么事啊。“
“你见多识广，我想问，你见过堕仙吗？“
“没见过。”她如实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问，如果堕仙了，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只是会变成魔头吧。”
“啊！”
太可怕了。
胡九抿嘴，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呢。”
“我的确听过有可以挽回的办法。”三表姐道。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