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篇小说的创作动机
曾经有朋友问我,是不是为了写这篇小说才去搜集那么多忧鬱症相关的资料?
我的回答正好相反,不是为了写小说才去了解忧鬱症,而是为了让更多人了解忧鬱症,为了尝试扭转人们对忧鬱症的刻板印象,我才会写这篇小说。
当然,在写作过程中,为了更真实呈现忧鬱症患者的状态,以及儘量减少可能会过火或出错的描述,令我更深入去研究更多相关资讯,反覆检查推敲,也纠正了我一些原本自以为是的看法。
读者朋友hoah曾经在《玫瑰与黑皮诺》留言说:
「还想看朵朵和景延更多的甜甜后续gt;lt;
雪廷和姿妍復合后的日子也想要有
毕竟焦虑症并不是能轻易就没事
会想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姿妍要如何陪雪廷走下去」
甜甜后续在那篇的番外有,不过如何陪雪廷走下去的部分比较没有着墨。
事实上,去年在写那篇的时候,我的确还不够了解该怎么陪伴才对,所以迟迟未有动笔。
不过,与焦虑症有点类同,今年我用《因为你是第一次》这一篇小说,花了近一半篇幅,来述说如何陪伴对方走下去的故事。
忧鬱症的成因有很多,但绝不会是某名人所说的「不知足」,不是烂草莓。
也不需要比较谁比谁惨,谁才有资格去忧鬱,即使是衣食无忧的人,也可能会患上忧鬱症。
以妍熙为例,我认为压垮她的可以不是童年的孤单或被人性骚,而可能是由于她母亲的死,就只有她母亲的死这个原因,如此简单。
相对于被性侵或有更悲惨遭遇的人来说,妍熙的经歷只是比幸运的人可怜一点而已。
但就像被病毒入侵一样,你再健康饮食,生活和运动习惯再好,还是会有可能被病毒打败。
我很认同一句话:「『某人现在很痛苦』与「『尚有更痛苦的人存在』并没有任何关连。」
痛苦其实是难以比较的,因为人与人本来就是截然不同的个体。我所感受的,跟你所体会的,不会完全一致。
在第32章里,借用了弟弟说出一般人对忧鬱症的看法,而沁愿学姐的回应,也就是我的想法。
另外,近年忧鬱症确诊人数比较多,不代表这世代的人比较软弱,而是很可能随着科技和互联网的发展,人们更容易获得资讯,因而更有病识感愿意寻求援助。
忧鬱症早在古文明时代就有了,可到了现在我们还没有非常有效的医治方法。
即使没有淋过雨,也不要撕烂别人的伞。
我们都可能会在某种情况下成为少数,即使很多时候我们没有经歷过,可能没法感同身受,仍希望我们都能够愿意更深入去理解和接纳身边的人(犯罪而不感到有问题的人除外),给予他们更多的爱。
我很喜欢的一位精神病学家和心理治疗师ericbender博士就强调过:「值得注意的是,精神或心理疾病很少与暴力扯上关係。」,「患有精神或心理疾病的人并不是天生危险的。」
it'sveryimportanttonotethatmentalillnessisveryrarelyassociatedwithviolence.
it'sveryimportanttonotethatpeoplewithmentalillnessarenotinherentlydangerous.
(ericbender常为gq分析影视里的角色行为,youtube有很多相关影片喔。)
在小说简介里,提及到世琳其实有些行为或话语是错误的,指的是情绪勒索,还有一味的「我陪你」、「我帮你」、「我为你」。
我们都不会是完美的人,每个人在初次面对困难的时候都容易方寸大乱。
即使像世琳那样稀有的人,也是会犯错,也会有盲点,亦需要透过学习、理解、更正,才会慢慢摸索出正确的方式。
而说真的,我本人在现阶段也做得不够好,只能够时常提醒自己,要多站在别人立场思考和理解。我们都需要学习,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好。
我没有忧鬱症,并且是怕死派的,会准备末日背包?!
不是啦,是防灾背包,也会储备粮食,还看了一堆如何应对灾害战争的影片和书籍,大家可以先放心。
(还是根本没人会担心我的状况?!哈哈。)
但是,我身边有认识的朋友当中有人患上忧鬱症,而且不只一个。
自问当不了世琳,我的mbti里t的成份太太太高了,太逻辑思考导向,即使小心注意,也很可能会说出不通人情的白目说话。
因为有这份自知之明,我能採取不伤害到朋友的做法,其实是回避,尤其是在没其他能帮我打圆场或制止我白目的朋友在场的情况下,稍作回避。
即便我无法作为朋友们感情寄託的出口,也希望能贡献一点力量,如果能影响其他人,让更多人对忧鬱症患者更理解、更友善、更体谅,那就帮上忙了。
这就是我写这篇小说的最初想法。
在这篇小说还没公开之前,我给过一些固定会帮我试阅给意见的朋友先看,后知后觉的,原来其中一位试阅的朋友有忧鬱症。
她到我写完整篇小说,她也把整篇都看完之后才告诉我这件事。
但庆幸她阅读后的感觉是好的,亦表示写出了跟她相类似的困难和想法,对本篇小说好些描写都有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