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死了?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出现在白苏脑海中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阿阳!
直到濒临死亡的时候你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啊!
白苏心头暗暗鄙夷着自己的懦弱。
接着,一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也许就这样憋屈的死了……可还好,还好白鹿鹿没事……
空气稀薄,就在白苏快要陷落黑暗时。
紧闭的大门砰的巨响一声,然后顷刻间掐着她脖子的手便移开。
“白苏,白苏……”
以为是幻觉,白苏觉得耳边传来陆淮阳的声音。
挣扎着睁开眼睛,白苏眼前一白,缓了缓才可以看清。
就见,神情紧张焦灼的陆淮阳正在她的咫尺之间。
“……阿阳,我疼!”
嗓子根本痛得说不出话,张着嘴,白苏无声地说着。
虽然听不到她说什么,可热汗淋漓的陆淮阳却被这声久违的阿阳揉碎了心肠。
“别急,我们去医院。”陆淮阳说着抱着她就要起身。
可白苏却按住他:“鹿鹿……”
吐出两个字,转瞬,她便沉沉地昏了过去。
“苏儿,别怕。”将头抵在白苏的头,陆淮阳忍不住地落下了泪。
世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恰恰都爱忽略下一句。
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陆淮阳浑身颤抖着,他怀里的白苏就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零落且狼狈。
心揉烂似的疼,这一刻陆淮阳实在是再也无法抑制心头的悲戚。
“苏儿,我的苏儿啊!”
怀抱着白苏,陆淮阳亦是痛哭起来。
在他的身边有数十个保镖,向来在人前冷傲、决然的陆淮阳就这般毫不顾忌脸面的抱着狼狈昏倒的女人大哭起来。
分别四年,陆淮阳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便硬了心肠,再无慈悲心。
即便再冷的夜,再苦的痛,他都兑着烈酒含恨饮下肚。
而这一刻,就好似积压四年的悲痛、思念、恨意齐聚到一起迸出一般。
他再也无法克制隐忍……
“陆总,警察快到了……是交给警察吗?”有一保镖突然上前问道。
就这样把这人交给警察也太便宜了,想来陆淮阳也肯定是不肯放人的,故而那保镖才敢在这时开口。
头深埋在白苏的颈窝,陆淮阳缓缓地抬起头。
眼睛通红,他的眼角还挂着泪,可却一脸地阴鸷。
那安保此刻被几个保镖制服住,看着陆淮阳的模样,一脸惊恐地流着冷汗。
“你提醒得很好,这种人渣直接交给警察太便宜了……让他吊着口气就可以了。”陆淮阳就恍如从地狱而来的魔鬼一般,噬魂拆骨般的骇人。
要不是他习惯在傍晚时都过来看看他们,那今日白苏和白鹿鹿所遭遇的就不止这样了。
不由的,想到此处的陆淮阳更是痛恨。
得了他的话,那些保镖自然懂得。
就见那安保被死死地捂住嘴,然后拖被拖出了小屋。
只需要留着口气,那就随便他们动手了。
这种欺负女人的人渣,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他们,当然有无数种让其痛不欲生又不会咽气的方法。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白苏和陆淮阳,且卧室里还有痛哭着的白鹿鹿。
片刻后,救护人员就已经赶来,陆淮阳赶紧跟着检查着白苏的伤势。
这一看陆淮阳的眸光又是一冷。
后脑的伤口狰狞,陆淮阳赶紧拿出手帕捂住出~血的地方。而她的脖子被掐住太久,那一圈已经是满是淤血掐痕,再是可能她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挣扎过,皮肤或多或少有一些划破的伤口……
心口一窒,陆淮阳当场恨不得出去宰了那人渣。
被抬上担架的白苏毫无生机,见她虽然昏迷可呼吸均匀,陆淮阳久久提起的心才松了下来。
随后,白苏被送走。
他是恨不得即刻跟着白苏去医院,可屋里还有一个受了巨大惊吓的小家伙儿啊!
三岁的白鹿鹿经历了这个情况,陆淮阳不由地愧疚又头疼。
卧室里,好似听着外边儿有其他的人的响动,白鹿鹿已经不再哭闹,但是里面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更让陆淮阳害怕。
他抬起手敲敲门:“鹿鹿,是我,你开开门。”
等了半晌,里面还是没有声响,陆淮阳又敲了敲门:“我是陆淮阳,鹿鹿你别怕,你妈咪没事。现在她已经被送去医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又过了良久,卧室里还是没有一点儿声音。
已经有些慌乱,陆淮阳想着要不要破门而入时,门锁有了转动的声响。
吱啦一声,门开了个小缝,白鹿鹿借着这条缝看了出来。
“别怕,我是陆淮阳,我是你爸爸。”——
题外话——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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