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有惊无险的晚饭吃完,刁不言去书房取了些东西带走。回来看见沙语海坐的笔直,局促害羞的像个小学生一样跟老人聊天。
“妈,我和语海先回去了。公司有点事要处理。”
回去路上,沙语海一脸欲言又止。刁不言一踩油门,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我觉得,”沙语海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去了,“叔叔年轻时可能犯过什么错误。”
“嗯?”
“我和他长得好像啊。。。”
刁不言快被气笑了,他算是明白沙语海是真的脑子有坑。
“万一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咋整?近亲不能结婚。。。”
“你能生还是我能生,求求你快闭嘴吧。”
沙语海安静了十分钟,然后又说:“你父母看你回来了很开心。”
“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我就想你常回去。然后吧,好好过日子,到时候我也能陪你演分手离婚。”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刁不言目光暗淡,没有一点光彩。
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无能为力的疲倦感像是来自深远的触手,拼死把他往满是鲨鱼的海洋深处拖下去。
如果他一直不能恢复呢。
刁不言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陪他熬到最后。
他真的是很累了。
这几天没有按时吃药,他自作主张加了两片奥思平。
沙语海发现这人仍然住在高中的学区房时,还是震惊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毕业后的刁总呼风唤雨一手遮天无所不能,住的地方也该是充斥着人民币的味道。
可这和他自己租的房子也差不多了,或许全世界的单身男人都对住宅没什么太大要求,也可能是两个苦行僧苦一块去了。
客厅里的羽团扇枫已经变红了,叶尖微微蜷起,估计是缺水。
沙语海走过去摸了一下,已经积灰了,他凭借本能找到了水壶浇水。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刁不言刚才说下楼给他买跌打药去了,让他帮忙收拾从家里带回来的箱子。后者先来了套这不好吧,这哪行啊,这多不好意思呀三连,被刁不言怼了两句老实了。
沙语海打开箱子,不沉,都是些零碎东西。他大概翻了几下,发现这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东西。
或者说跟他有关。
“我回来了。”
刁不言看见沙语海对着一条细细的飞鸟手链发呆,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想起了什么。
它曾经在冰淇淋杯子里泡了一中午,随着失败的表白不了了之。
十八岁的刁不言一开始就发现了它,还曾经感叹这人咋不敢送戒指,为了听后来的话用勺把它怼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他原来还嫌弃这个丑的一批,后来也真香戴了快五年,直到管事之后嫌这东西太幼稚了才放起来。
当时的沙语海早就抛弃了这些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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