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语海仰躺在床上,他等刁不言走远了,用牙拽掉了刁不言用围巾系的大蝴蝶结,有点无语。
右手解放了。
他叹了口气,翻身下床。然后再抬起床头柜的一角,把套在上面的另一部分手铐从底下拽了出来。
这也太不规范了吧,也就是气势上看着唬人,实战效果不忍直视。
沙语海把哗啦哗啦响的手铐拎起来,开始怀疑刁不言天天枕着这玩意睡不硌得慌吗。
他认真反思了二十分钟,实在憋不住了。
人有三急嘛。
然后就被刁不言堵了个正着。
刁不言是一个浑身都是肺的男人,因为他每天都会在任意时间被沙语海气到肺炸。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肺。
“刁哥我错了。”
沙语海提上裤子,小心翼翼地洗干净手。他看着扶着门框垂着头的刁不言心里一阵发毛,遇事不决先道歉,反正先刷一波态度好感分是没毛病的。
刁不言见惯了他的油嘴滑舌毫不走心道歉法,冷哼一声,无动于衷。
“我真错了,你再把我锁回去也行。”
“不必。”刁不言走出去拿钥匙,把手铐给他解开,然后把这个东西扔在垃圾桶里,转身就走了。
他还是一生气就突然变得好说话啊。
沙语海歪头想到。
“我们这边也没有好的办法,但是建议您对您爱人的认知情况做一些基础测试,以方便日后的治疗。综合之前的数据来看,沙先生可能是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发作,也就是常说的pdst,建议药物治疗。如果让他保持心情放松也会对病情有所帮助。至于烟草,有可能是触发自我防御的诱因,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刁不言看完对方的回复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知道沙语海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要用父母双亡来化解这种经历,再加上他出任务前的种种奇怪举动,更让他担心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进化了,升华了,再过两天就能羽化登仙了。
他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失而复得的安慰感让他平静下来。
沙语海失联的第三个月,刁不言只身来到q省w市。他直接去了沙语海的原部队,得知对方早就离开了,又看见他退伍时和全排战友拍的合照。
“他有说过去了哪里吗?”
一个战士摇头,说:“沙哥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很着急地走了。”
“他平常,”刁不言握紧手机,担忧道:“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吗?”
“啊沙哥老去西郊的云开寺找和尚聊天,也可能直接出家了吧,嫂子要不然去那边看看吧。”他摇了摇头,“这人怎么这样啊。沙哥的任务也是保密的,上面提都不让提。”
刁不言那时心急如焚,没有接着跟人家打听沙语海出过什么事,赶紧开车往云开寺去了。
等他到了西郊才发现这云开寺是个求姻缘的网红圣地,寺庙前一人粗的老桃花树上系满了红绸,海草一样随风飘扬。地理位置极佳,寺庙前又潺潺溪水绕墙而过,落叶随波逐流飘远了。这地方香火自然旺盛,他拿出沙语海的相片,和门口的扫地僧打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语海施主已有半年未踏足过小寺了,但他在主持师弟处留了个东西。”
“是什么?”
“不知。您既然是他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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