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不吭声。
高燕兰哼了一声:“不识好歹!她是担心你那个老乡!”
张绮一愣,接着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哪有这么神?梦见死人就死人!小雨才不会……”
“张绮,慎言!”葛虹连忙打断她。 “小心祸从口出!”
慑于葛虹肃穆地神色,张绮暗暗吐吐舌头。 不敢反驳了。
我心里亦十分不安,但只凭一个梦,预言别人的生死,未免轻率。 看看窗外,夜色深沉,我轻轻叹息:“唉!大家先睡吧!”
但愿,这些只不过是我神经过敏。 杞人忧天,我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学院里一直风平浪静。 开学头一天的杂乱无章被井然有序所代替,我们按照课表开始上课。 许多课程很有专业性,所以大家听讲都很专心。 可是闵雨和那个申小婷始终没露面。 座位空着,可里面塞满了发下的新书,宿舍的床铺也叠得整整齐齐。 好似主人并未离开。 我们向老师打听,因为她们的班主任病了(大概是吓地),没来上班,其他老师并不了解新生的情况,所以一无所获。
我又去找那个脸上有疤地女生。 结果发现,除了我们寝室的四个人曾见过她。 其他同学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难道她真是一个幽灵?所以不来上课,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可教导处的那个任老师又为什么肯定了她的存在呢?闵雨、申小婷去哪里了?真的失踪了?她们的失踪和疤面女生有什么关系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们心头盘旋,找不到答案地痛苦和担心出事的焦虑,像把双面利刃,来回地切割着我们的思想。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无奈地等待着。
开学那天是星期二,这天到了周末星期六(那时是休息一天的)。 早上,刚上完第一节课,我就发现同学们的神情兴奋。 窃窃私语之际还隐隐现出红晕。 不时有人偷偷向教室外张望。
“怎么了?”我见旁边的张绮也有这奇怪症状,便拉住她问。
“没怎么。 ”她锲而不舍地瞟着窗外。 还用手不停地捋着头发。
“发花痴了?”坐在我前边的高燕兰低声讽刺道。
“哼!”张绮翻了个白眼,没接茬。
我地眼前突然闪过那天她谈到学院的两个新老师时的神色!
“来了!来了!”最前排的短发女生踏着铃声进来兴奋地提醒大家。
“这节什么课?”我问坐在另一边的葛虹。
“好像是绘画,也可能是手工。 ”葛虹想了想回答。
我伸长脖子,扭头去看四周的桌子,看到不少绘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