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焦灼而关切,仿佛是个我十分熟悉的人。 可是,漩涡地怪异力量把声音扭曲了,断断续续的,没办法凝结成一个完整的词语!
我竭力分辨着,直觉告诉我,这是绝对重要的信息。
“……新……列……很……”模糊的单字,组成了一个意义不明的词语。
汉语真是世界上最难琢磨的语言。 同一个音,在不同地语境中。 可以代表无数意思不同的字。 就算让我安安心心地坐下来研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更何况现在呢?
“哼,你准备在这里长住?”冰冷地语声让我悚然,同时快要迷失的心智却是一振。
妖魅的桃花眼里没有了惯常的鄙夷和不屑,倒是有冷酷犀利的寒光闪烁,面对这陌生的饕餮。 我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你哑了?”他瞪着我。
“我……你怎么……这里……”我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早叫你少管闲事的,愚蠢之至!”他地眉头紧蹙,目射凶光,看样子似乎要上来踹我两脚,我连忙向后躲了躲。
“还不走?留着等变成白痴啊!”他一把拎起我就走,那些漩涡不甘不愿地朝两边分开,天空中重又出现黑白两色,呼啸盘旋。 但却就是不敢靠近我们。
“那是什么妖怪?”我瞟了瞟他的脸,小心地问。
“哼!”他冷哼一声,斜了我一眼,面色阴沉得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打个电话也会撞见妖怪,我还真是倒霉!”我小声嘀咕。
“谁让你去的?”他冰冷的手指掐住了我的脖子。
“什么?打电话?”我莫名所以,“我自己啊!难道打电话也会得罪它们?”
“不知死活!”他的手紧了紧。 大有掐断我脖子的趋势。
“呃,呃,那个……能不能拜托……别掐得那么紧?”我苦笑,“你不会也是来杀我的吧?”
这次他连哼也懒得哼了,不过还是放松了手指。
没见他怎样用力,但我们地速度很快,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不一会儿,我居然望见了我们学院的高墙。
“哎,我们怎么回来了?”我大为不解,转头冲着饕餮说。 “我要到镇上去打电话……”
“等会儿再说!”他语气极为不耐烦。 桃花眼里竟然有诡异的红光一闪而过。
我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绝不与发飙的异类争论任何事情。 是我的一个优点。
我们两个嗖的一声,就越过了学院地高墙,站在了教师宿舍楼前的水泥操场上。
他刚一松开手,我连忙退开几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