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皮阵阵发麻,无奈苦笑道:“我真的不是……唉,算了,我怕了你了!你这里不是号称有三千宝剑吗?除了胜邪和那什么鱼肠扁渚,湛卢钜阙的,难道就不能用别的剑魂?老盯着纯钧剑干嘛?”
阖闾看着我,一时沉吟不语。
“呵,吴王陛下,如果你不好意思解释,那我就代劳了。”云腾蛟虽然尊称他陛下,但语气中的调侃之意很明显,“他之所以死盯着你不放,一是因为当年他施术时强借了别人的力量,自己却是三脚猫,所以那些个什么鱼肠扁渚、湛卢钜阙的绝世名剑的剑魂全被他一股脑儿驱赶出墓室,流落到了人间,现在是说什么也找不到了。第二个原因嘛,有灵性的器物固然可以有魂魄,但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兼有魂和魄的。”
“兼有魂魄?你的意思是说,墓里剩下的宝剑都是……”
“都是有魄无魂!”饕餮看我的眼神依然凶狠,大概余怒未息,但语气却缓和了,“除了灵性、时机还要有极好的运气,名剑也不一定有魂。”
“所以……”我苦着脸。
“所以,胜邪剑本属‘性恶之剑’,除了欧冶子自己铸的湛卢(祥瑞之剑)和纯钧(尊贵之剑),别的剑是无法克制的。”阖闾望着我恳切地说。
性恶之剑和我有神马关系?凭啥一口咬定我是纯钧剑魂?克制?怎么克制?拿我去祭剑?我又不是衰神,凭啥这倒霉事又让我撞上了?
我欲哭无泪。
“亲爱的表妹,你别摆出这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我们可不会让你出事的!”云腾蛟一副手足情深的肉麻腔调。
饕餮鄙夷地斜了他一眼,但还是冲我点了点头。
“切!干嘛不早说,那你们要我怎么做?”我暗暗松了口气,顺手抹了把冷汗。
“很简单,毁了胜邪剑!”
“啊?毁了它?!怎么毁?烧个熔炉?”
“取你三滴心头血,由我们施法散了它的剑魂。”
“心头血?他**的,你们还是要我的小命?”
“谁要你的命?普通人当然做不了这事,可我们两个都是神君,取血区区小事,没什么危险的!”
不理会我和云腾蛟的你来我往,饕餮把头转向了默不作声的阖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