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判,这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若是知道内情的话,还请不要隐瞒。”帝明控制住心神,缓缓的带着点颤音问道。
“回大人的话,都说世事无常。属下知道大人有观人望气的本事,可大人也该明白,人的气运不是一成不变,可能会变的好,也可能会变的坏。而院长就属于后一类。
我们现在所在的街道在不久之后就会被市局规划列为拆迁的范围,而负责拆迁和竞得这片区域开发权的正是合帮。
说来也真的很巧,负责前来和拆迁户谈判的人就是上午您见过的那个王胜,由于种种原因,王胜和拆迁户的谈判并不是很顺利,尤其是跟街道内的大户,像这所孤儿院更是谈不拢。
几次之后,王胜也动了歪点子,又是恐吓,又是威胁,还扬言要对里面的孤儿下手。院长为了此事是特别焦虑,终于在巨大的压力和忧愁下突发脑梗,由于很急,在被送达医院时,已经抢救无效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大人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属下可以再介绍的详细些。”
汤判看到帝明神色平静地站在那,心中的感觉反而更为不妙。这样的平静让人感到可怕。
“走,我们进去看看,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明天的追悼会我们也去参加一下吧!”帝明对着汤判微微一笑,率先走入了孤儿院的大门。
汤判没有吭声,但是确动用法力,向着押运司传递了一个信息。
孤儿院内,没有了往日的欢笑,老师和孩子们脸上都挂着悲伤的表情,孩子们的左臂上别着红色的袖章,大人们的左臂上别着黑色的袖章,醒目的“奠”字充斥在孤儿院的每一个角落里。
帝明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走到一位老师的身旁,向他索要了一个袖章,很自觉地别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汤判也想要一个,但是被帝明给阻止了,若是让汤判别上,那对于院长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汤判读懂了帝明的意思,对于帝明在此刻仍能保持冷静而感到钦佩不已。
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帝明驻足良久。当他轻轻的打开院长办公室的大门后,还是没有立刻走进去。
“东西都还在,人已不在了。既然人已不在,那见到这些东西又有何用?睹物思人,思的是人,伤的是己。心中的怀念远比见到这些强,是我修行未够啊!”
办公室的大门被轻轻的关上了,帝明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院长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花圈摆满了整个楼道,白色的纱幔装点着通往院长住处的楼道。花圈除了院里老师送的外,其余的全是她带过的孩子们送的。
“汤判,麻烦你去帮我置办一个花圈吧!我想去上柱香!”
“是,大人!”
帝明走入房间,从案台上取了三支香,恭敬地拜了三拜,将香插到香炉上。
对着院长的遗像,帝明心里默念道:“奶奶,我来晚了。由于一些原因,今天我不便下跪。等到两天过后,我定会来给您磕头的。”
帝明强忍着即将要留下的泪水,对着守在一旁的院长家属点了点头,就很小声的退了出去。
看到汤判举着花圈一路小跑过来,帝明的心里微微有些感动,觉得汤判还是很不错的,赵城隍派他前来恐怕也是有他的用意的。
“谢谢。”等汤判走到自己的身旁后,帝明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帝明和崔判也是向着门外走去,可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的听到了闹哄哄的喧闹之声。
“你们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还有脸来这,都是你们!是你们把院长给害死了!”
“对!赶紧走,再不走我们就要赶人了!”
“呦呵!院长死了,你们到个个变得牛哄哄的了,怎么我前几次来也没见你们有这样的气势啊!怎么着啊!是不是在争表现?想坐上院长的位子啊!哈哈哈……”
王胜带着一帮小混混正和来院内悼念院长的孤儿们对峙了起来。
“王哥,我看今天我们来的可能不是时候,过几天再来吧!”王胜身后年龄有点大的人说道。
“什么!你这话若是敢再说一遍!小心我将你的一嘴牙都给拔了!”
“找你们这管事的人出来说话!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瞎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