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亲人这种事情,陆仟没少干。
她谈了不少恋爱又搞了几场轰轰烈烈的暧昧之后发现,自己不是什么信男善女。
或许是因为成长的环境,作为一个音乐生,从小在艺术班一路读到大,学艺术的孩子们难免都有一股子先锋的野性。不知道是天生如此所以才能学好艺术,还是学了艺术之后被旁人强加上的标签,总之在陆仟的生活圈子中,一切有关于爱情的底线确实好像比她那些非艺术生的朋友所认知的低一点。
暧昧几天就谈恋爱,或是一直暧昧不谈恋爱,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陆仟甚至觉得,这就是她自己已经习惯的模式。
同时追求好几个人、劈腿、无缝衔接等等这些能被人诟病的事情——虽然她自己没干过——但身边亲近的朋友、关系要好的同学的爱情中多多少少都会有这些毛病。这些事情发生在她的朋友上时她都大言不惭地表示“爱情就是如此不公平的”;而当她的朋友变成了受害者,她又会一起陪着朋友骂渣男/渣女到凌晨。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几次深夜结束辱骂渣男话题后平静下来的她,也会思考一个问题:我是真的不会做这样的事,还是目前没有让我做这样事的契机?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
但能确定的是,陆仟从不觉得自己是传统意义上的爱情中的“好女孩”。
艺术生圈子很小,八卦传的异常的快,有时她也会听到关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一些惊世骇俗的故事。久而久之,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再加上幼时目睹父母不幸福的婚姻,爱情在她心中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神圣。
对于她而言,爱情不过是消遣,来来去去的异性还没有身边陪伴了十年之久的姐妹们靠得住。
“没有人会让你一直开心,但会一直有人让你开心。”不知道几岁的哪个节点,她在微博某个感情号上看到的一句话,被她一直放在心里。
当一个东西在人的心里没那么重要时,自然不会去计较做这件事情的得失。
很多女生会为了“争一口气”把姿态摆的高高的,为了在恋爱中不吃一点亏斤斤计较,把男朋友死死拽住觉得自己驭夫有方,为男孩掉了几场眼泪就觉得自己在这场恋爱中输得彻彻底底。
而陆仟根本不在乎这些。按照她的想法:“人不到死的那一刻,怎么知道自己是赢是输?”只要她觉得在这场恋爱里她是真心付出了,不管得到什么她都接受。就算她失去了爱情,她还有家人和朋友,还有她热爱又擅长的专业,不过就是难过一阵子罢了,生活不会因此有太大的改变,甚至还能给她的创作带来一点灵感。
遇到喜欢的人,陆仟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直接上。
不需要太喜欢,只要产生了一点兴趣,她就会主动去接触,做很多在某些女生甚至她的朋友眼中“太过于主动”的事。陆仟的朋友甚至说:“你就是仗着好看,所以才觉得主动能成功。”
陆仟确实长得好看,还活泼有趣放得开。可即使是超级大美女也不是人见人爱一追一个准,每个人的品味各有千秋,即使是受欢迎如陆仟,也遇到过不少次碰壁。
当男生表明对自己没意思时,她从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退回朋友的位置,绝不纠缠;男生也总是觉得有分寸的小美女对自己表示好感是件不错的事情,不会不给她台阶下,有事帮忙无事点赞。长久以来,陆仟除了固定的好友圈以外也有不少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朋友。
虽然这样让她表面看上去身边桃花不少,免不了有不认识的人传流言蜚语,当这些话传到她耳里时她总是笑笑不理会。
“只要我的朋友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够了。”
“你不怕找不到男朋友吗?”朋友好奇。
“不怕啊。人啊,都是一样一样的,”陆仟泰然自若,“海王名声好吗?女孩不都一个个往上扑。真的被我吸引的人,才不会管那么多。”
为男孩伤心这件事,她从来不掩饰也不后悔。
伤心的源头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她一向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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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就不回头去看它;对于男孩的胜负心——“如果为你掉眼泪就让你觉得赢了,那你就赢吧”——陆仟经常这么觉得。因为在第一次为男孩痛彻心扉之后没多久,她就马上进入了第二段让她如痴如醉的恋情。
从那以后,她就发现伤心难过是人的正常情绪,不会因为抑制它就能得到什么,反而发泄出来会让她更快的走出去;更何况她坚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在难过的同时,对方也同样难过。况且爱情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何必去计较自己赢没赢?自己乐意就好了呀。
我乐意。这就是陆仟常说也常想,并且付诸于行动的一件事。
这个想法让她有时有点任性、不管不顾,却又因为她脑子还算聪明,知道把握分寸,反而有不少被她带一点点“离经叛道”的小性子吸引的男生主动凑上来。
陆仟不算挑挑拣拣,只是她的生活圈子里本就少不了俊男靓女,没有一技之长还当不了艺术生;读到了艺术圈中的最高学府的阶段,大家都算是人中龙凤。陆仟的条件在其中不算顶级也算得上非常不错,自然眼光不低。
这样的前提下,追求她的男生们本就不差,而她在认识的初期阶段总是秉着“看顺眼了就先了解了解”的心态,两个外貌上就已经互相吸引的人在眉来眼去时难免会发展到唇齿相依的一步,有时是男方先主动,有时陆仟心跳过快也会不压抑荷尔蒙直接亲上去。
“矜持这种东西嘛,在我8岁时翻墙给小男生送礼物的时候就没有啦。”陆仟笑眯眯。
“荷尔蒙是与身俱来的东西,不需要学习你就能知道如何喜欢人,为什么要觉得它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呢?”跟甘明熠分开后,陆仟没有径直回家。她今天跟袁诗桃约好了在家互做指甲,现在两个女孩正坐在袁诗桃家柔软的地毯上,仔仔细细地涂着指甲油。
袁诗桃正翘着右手等着指甲油干,左手不停地推着陆仟,脸上残留着着听八卦而激动的红晕。听到这,嘴里开始没边没际:“所以你主动亲他是因为当时荷尔蒙作祟?他吻技怎么样?有没有把你亲那啥?”